第１１章： 故人[第2页/共2页]

寥落欣喜地点点头，拍了拍她的手，一边回身往房间里走，一边渐渐说道：“妈妈放心，我必然，会还族人们一个公道。总有一天，我会让本相明白于天下，让那些委曲的灵魂得以安眠。”

闻言张妈妈低头，“老奴接到女人指令进府的时候，殿下还在叙州府，前些年也只要每年俸诏进京的时候，才回王府小住，老奴实在是有负女人所托。”

寥落回礼，“见过孟公子。”

“以是……我要让他感激我，要让贰心甘甘心的帮我昭雪。”

“这已经很好了，辛苦妈妈了。”

张妈妈直起上身，仍然跪坐在地上，双目垂泪地看着她，直直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觉不当，拿衣袖沾了沾眼，“奴婢能在有生之年再见到女人，上天总算开了眼。”

张妈妈想了想，当真答道：“据老奴多年来把握的动静，明面上的都断根了，至于公开里另有没有，就不得而知了。”

“喏，你看，我这朋友好好走在大街上，哪知灾害从天而降，这招谁惹谁了？”

张妈妈被她无形中披收回的气度惊了一下，更被脑海里俄然冒出的设法激得呼吸都停了半刻。

寥落抄手坐靠在窗前，悄悄看着那轮明月，内心揪成一团，过了这其中秋就整整十二年了。这十二年，充足让她从垂髫稚女长成现在这幅模样，更充足让人忘记记那三百一十八条冤魂。

说着就让金玉拿钱出来，却被郭维桢惊奇的“哎呀”一声打断了，“你就是阿谁寥落？阿谁倾城舞姬寥落？”

这话说得似有似无，腔调迟缓，听上去却非常的果断，张妈妈跟在她身后，又重重的抽泣了一声，然后再没哭音传来，声音渐渐平和下来。

“平亲王是最好的挑选，妈妈，你要信赖我的挑选，他是我们，最后的机遇。”

刮风了，夜风穿过树枝留下一片漱漱声，也袒护住了不属于夜空的丝微响动。寥落关了窗，剥开白日玉酥斋送的那包红豆糕，还未剥完，就听房门“吱呀”一声轻响，就像夜风拍在窗棂的声音。

寥落见他那素色衣衫上从右肩往下，确切染上了茶色，明显该显狼狈，而此人却恰好神采静娴若仙，清爽超脱，引得寥落多看了他两眼。

寥落勉强笑了笑，点头道：“不敢当，妾身恰是。”

夜晚，因为白日出了门，寥落早早遣了金玉去歇息。过了二更，府里一片喧闹，中秋过后的圆月缺了边沿，但月光仍然霜白纯洁。

他也直直看过来，黑瞳中琉璃般淡雅津润的光芒活动，端倪中透着的高雅气质仿佛与生俱来。

寥落走过来，伸手将她拉起来，内心也是一片凄然，但仍轻柔含笑着，“这些年委曲妈妈了。”

寥落天然看出了她的设法，暖暖一笑，“妈妈放心，你帮我看着王府就行，其他的，都交给我。”

这张妈妈倒是恭敬地下跪俯身行了个大礼，低低的声音带着颤抖，“奴婢见过女人，女人可安好？”

寥落昂首去看，就见那四十来岁的老妈子，站在门庭处的烛台下。烛火不大，是金玉走时给她留下的，免得她夜惊。

寥落坐直了身子，浅笑着低喊了一声：“张妈妈。”

她也算在高门大户活了半辈子，之前也觉得女人只想在浩繁姬妾中脱颖而出，宅门内院的事她还能帮上一些小忙，再往大了去，她乃至惊骇给女人拖了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