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无奈笙歌下楼台[第2页/共3页]

萧卓顺手端起中间宫女颤颤巍巍为他倒的茶，喝了一口：“说够了倒也不尽然，只不过是，有点累了。”

太后忍不住惊奇：“你才多大年龄，就感觉为大恒做的事够了？就想歇歇了？”

萧卓有点讪讪的：“这戏热烈，好听，儿子就是想散散心，才让她们排这个的。”

萧卓摇摇茶杯，看着茶叶沉底，暴露如有所思的笑容：“和一让我高兴的人呗。”

太后语气里透出些肝火：“排了出新戏？《长生殿》也叫新戏？”

太后大怒：“热烈？好听？你如何不说说这戏的内容呢？荒于政事去听这类戏，你也想学唐明皇？甚么琼花，玉树，春江夜月，那都是靡靡之音，听多了会出事的！”

太后语气沉稳：“你从那里来？”

萧卓还是笑，笑容里也带了几分醉意：“母亲这话倒是一杆子打翻一船人了。这年代，谁不想飞上枝头变凤凰？贤妃没进宫之前不想？阿茵和柔妃赶上我后不想？母后你嫌那些舞姬伶人们卑贱。我倒感觉这宫里，妃子，女官，乃至端茶倒水的，都是半斤八两！”

萧卓不肯让人靠近，只是撒娇似的喊着：“母妃，母妃……。”

萧卓还是在纠结：“身为天子，就得不到一份至心吗？”

太后百思不得其解：“那你和谁一起能高兴？”

萧卓迷含混糊地起家。连着称呼都变了：“母妃，我难受……难受。阿茵和婉华为了两个皇子，用尽手腕算计我。贤妃，明显是我的表妹，现在却一门心机地躲着我。上面的妃子都是看她们几个高位分的眼色行事。成日战战兢兢，不敢多做甚么。只要和那些还没甚么职位，没甚么束缚的丫头电影在一起，我才感觉我是小我，是个有血有肉的男人，而不是木头做的傀儡，耳根子软的玩偶！”

萧卓本身大大咧咧地坐到太后中间的椅子上：“从御花圃里来啊。儿子让教坊里的人排了出戏，儿子在水亭上看戏来着。”

柔妃一心只惦记取二皇子，不管太后说甚么只是轻声拥戴，非常恭敬。太后扫了一眼她的穿戴。略带嫌弃着说：“平时看着也是个懂事的，如何就在这打扮上不消心呢。宫里的人啊，奉迎皇被骗然是需求的，可也没需求为了奉迎皇上。把本身都弄没了。你若让皇上看着你想起的是别人，那还不如让皇上别瞥见你！”

太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看看你们几个，在这宫里竟是越待越归去了。盈贵妃，柔妃是有皇子的人，贤妃你是我家的人，一个个要位分有位分，要举止有举止，如何，连皇上的心都拢不住？就这么由着他跟那群乐坊的丫头电影厮混，厮混到他连朝政都不睬睬，你们几个就放心了？”

词曲婉转。还配着少年女子的娇笑声，伴着细细的香风飘过来。太后重重拿龙头杖拄了拄地：“猖獗！”她顺即叫过来嬷嬷：“去，请皇上来我这里，”

太后不耐烦道：“没有，我倒但愿她们有阿谁胆量呢，一个个跟鹌鹑似的，你做甚么都只敢喝采。不敢说话。真不晓得是如何想的。”

婆媳之间，本就是难念的经。一贯费事的安人是为任倚华对她儿子不好而活力，太后倒是为她有些媳妇对她儿子“太好”而活力。

萧卓打了个哈欠，带出酒气来：“不灯红酒绿，哪儿来的欢愉？去找阿茵她们？那不是找欢愉。那就是找不痛快！”

萧卓并没让太后等好久。龙袍的衣角映入太后视线，太后微微眯起了眼睛，像是被明黄色的光刺伤了眼：“来了？”

嬷嬷领命而去，上面的三人也想走。柔妃和文茵都把乞助的目光投向贤妃，贤妃鼓起勇气假笑着对太后：“姑母，您既然和皇上有话要说，我们就先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