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黄厨头奉献一箭双雕膳谱[第2页/共13页]

我立室后，每天当差进宫、完差出宫，所幸外务府替我物色的院子就在皇城不远处，也还便利。这天我忙一天回到家，筋疲力尽，吃了饭也提不起神，在椅子上歪着发楞，内心想着一箭双雕，不甚腻烦。娘问我是不是哪儿不舒畅、要不要看大夫。我说心烦。媳妇给我端来茶要我早早歇息。我说你别烦人好不好。我住的是四合院，请有下人做饭做家务带孩子。娘要我找个小厮服侍我。我说我多大年纪啊就要人服侍。我要娘请个小女人服侍。娘说她没这个福分怕福不住。倒是媳妇发言说她得请个丫头。我说娘都怕福不住你就福得住。她说你不懂。我说我啥不懂也懂你的心机，不就是想呼喊人吗？她说你就不懂就不懂，说着还抹眼泪。娘出去问启事，吵我不懂事，悄悄说我要当爹了。我大吃一惊，本来是这一出啊，仓猝承诺请丫头。媳妇有身不奉告我咋回事啊。

我对这道菜格外存眷，因为我进宫时就向周爷提出要学做这道菜。周爷说他不会做。我说有膳谱，能够照着学。周爷说紫禁城只要这道菜的一半膳谱。我问如何会只要一半。周爷说当年他进宫时听他的徒弟说过，为了庇护这道菜谱，将菜谱分藏在北京紫禁城和杭州云藏阁。这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当初因为初进宫并未多留意，现在回想起来感觉蹊跷，如何会一谱分两地呢？眼下编修膳谱如何办？得调杭州云藏阁档案了。我想费事，或许宫里哪位御厨会做这道菜，就想到蒋爷，他是御膳房总管，又是大内御膳妙手，如果紫禁城有人会做这道菜，非他莫属。我本来不想与蒋爷产生干系，他是我的杀父仇敌，可一想到时候紧急，外务府已多次催促报送十大御膳，只好向他就教，成果让人绝望，他也不会，只好找杭州要了。

毛大臣说：“这就是宁肯托其有的启事。”

毛大臣和周爷哈哈笑。

驿站处不属于外务府管，属于军机处管。毛大臣调派的笔帖式就跑去军机处驿站处送达这份公文。

我想起给蒋爷说过这事，仓猝跟周爷说给蒋爷说过。周爷听了不说话，皱眉蹙额说：“你说给蒋广宗说过？他答复他也不会？你啊你，也许就是他拆台啊！”

徐司房说：“我有啥体例？喂，不对不对，如何是我想体例呢？是你托我去找黄厨头办事的啊，你说如何办我就如何办啊。”

我和周爷非常惊奇，这话从何提及？毛大臣接着说：“崇孔我问你，徐司房与你干系如何？”

周爷说：“啥时候了还玩这虚头巴脑的事。题目是我也不会做啊，我要会做，像之前做灌汤黄鱼，教你不就行了吗？”

我一听恍然大悟，哎呀叫一声说：“本来是如许啊！有能够，完整有能够！毛大人料事如神啊！我又犯胡涂了。”

我说：“想歪了不是？”

薛笔帖式走急了喉咙冒烟，端起茶碗揭开茶盖边刮浮茶边鼓起腮帮子噗噗吹，昂首说：“是徐司房奉告我的。徐司房要我顿时出宫来奉告您。徐司房说千真万确。”

我顿时给他斟上酒。他举杯一干而尽说：“笑话，他敢撵我？我给说了你要一箭双雕膳谱的事，他哈哈笑不说话，笑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觉得他不认这回事呢，谁知他笑完了说，是柳崇孔叫你来的吧。我说豪杰不做暗事，是柳崇孔叫我来的如何样？你给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