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解不开[第2页/共3页]
十遍《国策》,说多未几,说少也很多,差未几要耗上小半夜。少微让桃夭先去歇息,只让卷耳随身服侍。
少微跪了这么久,两条腿非常酸麻,颤颤巍巍地由卷耳扶着,往殿内行去。
大将军家……
少年松了口气,将算筹收进袖里,昂首笑道:“父皇公然是恐吓我的,说甚么罚我跪一夜,这才一个时候他就心软啦。”
幸亏绑严实也有绑严实的好处,伤口被束得平平整整,止血结果还算不错。
这也不奇特,在少微眼中,他父皇是很贤明神武的,不管是边陲战事也好,民生大计也好,还是贰内心那些小九九也好,都逃不过他父皇的眼睛。
少微的肋下和后腰被刺客冲撞了几下,有些青肿,并不严峻。他不想身边的人大惊小怪又生出甚么事端,也不想让父皇担忧,以是本身硬撑着没说。但他估摸着父皇见他时已看出来了,以往罚跪父皇也没给他送过药,此次既然送来药膏,该当是没有瞒畴昔。
“殿下,陛下心疼您,让人给您送了药膏……”
他比少微年长一岁,是太子的竹马、伴读,以及一起人厌狗嫌、逃课挨批的莫逆之交。
华苍起家关窗,窗纸上有个破洞,从客岁夏季就在那儿了,他跟华府管家提过一次,没人来理,他便也随它去了。
相反的,华苍这边就平静多了,没人顾得上他,他便与府中受伤的仆人一同问了大夫。身上两处刀伤,昨夜发热烧得脑筋昏沉,也不过一盆井水一瓶十文钱的药粉就熬了过来。
天子更是大怒,秣京的保卫已经弱到如此境地了?甚么刺客能够堂而皇之地在梵刹杀人劫人?皇城严肃安在!百姓何故安枕!并且天子比旁人更加心惊的是,此事还差点殃及储君,实在令他后怕不已,遂当即命令彻查此事。
实在他还是受了点小伤的。
昨日太医就奉旨来看过他,但是他身上既没破皮流血,又没伤到内腑,脉象安稳,人看着也很有精力,太医自是没诊出甚么来。
卷耳点头,又道:“陛下派了人去东祺宫,说是要加强保卫,时候庇护殿下的安危。”
少微道:“桃夭,我要饿死了。”
屋内灯火透明,少微懒懒惰散地抄着书,闻言道:“不消了,早猜到父皇要罚跪,膝上包了你上回给我做的棉布垫子。”
但是少年人精力畅旺,被这么管束着,少微浑身都不舒坦。
恰是当朝太子。
华苍用嘴衔住麻布的一端,一手抓住绕过肩头的另一端,用力拉紧。
少微拨弄着算筹:“我是想问你,你晓得华苍这小我吗?”
不晓得他的伤势如何了,那伤口流了很多血,想来是挺深的……
华家小少爷伤了筋骨,脚踝肿得有馒头大,晚间痛得睡不着觉,这可把华夫民气疼坏了,大夫一个个地请,但就是治不好。
桃夭敲了敲书房门,捧了一盒御赐的药膏来。
趴伏在粗陋的床榻上,华苍阖眼入眠。
小寺人跪下施礼,以额触地:“回殿下,陛下让您回东祺宫用膳。”
少微轻抚着木质药盒上的纹路,俄然想到阿谁受了刀伤的人。
桃夭感慨,前脚刚罚的跪,后脚就差人送来了药膏,传闻还是消肿化瘀、祛腐生肌的令媛良药,那位九五之尊当真是操碎了心。
“如何才来?”少微抱怨。
只是不晓得对于此次的事情,父皇想要如何措置呢?
只见此人一身绣金四爪蟒袍,那明眸皓齿、超脱无双的模样,清楚就是在天德寺自称“邵威”的锦衣少年。不过他的真名须冠以皇姓,姓李,名少微。
他是华家的甚么人?仿佛在华家不如何接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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