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回[第2页/共4页]

老太太不解。

明兰踌躇了，“还…没想好…”实在她不善于下狠手措置人。

当晚，明兰将秋娘的心血交给丈夫。顾廷烨拎着那件衣裳在她跟前抖呀抖，满眼俱是‘你不奇怪我有的是人奇怪’，见明兰嘟起了嘴，还装模作样的问：“夫报酬何不快？”

盛老太太一指头戳在她脑门上，“想你个鬼！”然后将碧玉蟾挂到团哥儿脖子上，对崔妈妈道，“把丝线换了红绳，栓紧了，细心别叫哥儿吞了。”

明兰摇点头，“文官也不好嫁，有短长婆婆。”

“这贱婢！”盛老太太怒道，重重拍了一下扶手，“你筹算如何措置她！”

看秋娘这幅死模样，明兰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位大姐估计是属王宝钏的，坚信十八年死守寒窑终有一日盼得君归，哪怕带位公主返来她也不介怀。

盛老太太深吸一口气：“这么说，是闹过气？姑爷也搬出去过？”

盛老太太没好气：“是你那没出息的太太！不过也少不了她姐姐。”松口气后，白叟家又疑道，“这事如何传到外头去的？”

明兰将衣裳拿到手上细细看了，男式那件较着精工细做，女式那件倒也不坏，柔嫩平整，但叫有经历的翠微一看，就知是赶工出来的，针脚有些急。

自嫁给顾廷烨，她几近不消奉迎任何人，谦让任何事，执掌偌大侯府，银子随她花，人手随她换；爱出门就出门，爱懒在床上就懒着，大家争相凑趣她，再无人对她气指颐使，给她神采看。关上侯府的大门，就没她不能做的事――顾廷烨几近给她统统权力和信赖。

“我倒甘心侯爷常日忙些，也别上阵兵戈。”

垂紫白嵌双色金丝冠带于肩头，顾廷烨侧头朝她微微而笑，这句话他信赖她是发自至心。临出门前，抱起她亲了又亲――实在不去穷究甚么，如许过一辈子，仿佛也挺好。

明兰连连摆手：“不消不消。我该学着如何措置下人了，她到底是太太送来的，祖母亲身清算，太太面上欠都雅。”

“何事？”

好轻易停了笑，她抚着胸膛道，“天下事哪能尽走偏锋，你不消追根究底，好歹也要多问几句！你去外头探听探听。那家婆娘不爱问男人，再骂两句‘死鬼’的？你倒好，凡事不问，客客气气，你当那是你男人呢，还是你上官呀！”

“这才第一场呢，太太真是。”

明兰闷闷不乐，“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盛老太太一晒：“她面上向来没都雅过。你大嫂子返来后，我把家里的事交到她手上，别提你太太的神采多丢脸了。不是我信不过她，现在王家返来了，这姊妹俩愈发粘在一块，我也不好说甚么……”顿了顿，她顿足道，“哼，迟早没功德！”

盛老太太脸黑如锅底：“还说姑爷现在反面你一屋睡了？”

然后她笑的东倒西歪，拿满脸油花的儿子取乐，一转头，见丈夫站在几步处，立即又一副怯生生的诚恳模样。见此景象，顾廷烨不由叹了口气，讨了这么个鼹鼠般的老婆，掘了捧土盖在脑袋上，就自发天下承平了――他公然不是普通的有福分。

自打沈从兴禁闭思过，本属他的差事再次落到顾廷烨头上，顺带还要分担一部分张老国公的事件，时不时在外头连住几日，短则三五日，长则七八日，偶然是西郊大营，偶然是兵械司，偶然还得去口外的马场校营。

这日从外头返来，却见翠微正抬着脖子，等在嘉禧居门口，一见了她，便吃紧上来道：“夫人，您总算回了，老太太来了。”

祖孙俩沉默半响，双双感喟。

明兰红着脸，支支吾吾道，“伉俪哪有不吵架的，但是……”她忍不住进步音量，“大半个月前他就搬返来了呀。”哪来的动静源，这么滞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