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回[第1页/共4页]

明兰心起恶作剧，端着一脸诡异的笑容抱他去啃，不幸胖团子至今只冒了六七颗糯米头，门牙全无，如何啃得下那油光溜滑的皮肉。

“这贱婢！”盛老太太怒道，重重拍了一下扶手，“你筹算如何措置她！”

明兰默，她懂这个意义。

翠屏哭道：“本来好好的，从下午开端就闹不舒畅，老太太起先还不让叫大夫，可刚摆上饭，老太太就昏死畴昔了。现在…现在…”

明兰沉默。她晓得，小沈氏是担忧若沈家败了，郑家会不要她――就这么点心机本质，还敢跟张氏女子别苗头，真是不知死活。

风声传开后，秋娘来存候时便有些哀怨，过了几日，她畏畏缩缩的拿出两件新做的月白衫子，“天热得短长，给夫人和侯爷各做了件夏衣。我粗手笨脚的，夫人别嫌弃。”

碧丝立即脸红，“你浑说甚么呢！”

明兰生不出半分怜悯来，风骚欢愉了大半辈子，该还了。

那夜的争论，两人都很乐意健忘。或人赋性如此，实际如此，既没法窜改，顾廷烨只能无可何如的接管；而后数日，明兰仍然贤惠，顾廷烨也还是顾家。

帐幕里蓦地静了两拍，顾廷烨无声而笑，翻身压到她身上，伸手摸索进她里衣，哑着嗓子道：“你多吃几口，别人就吃不着了。”

直到换衣熄灯，她还是郁郁的，顾廷烨将热乎乎的胳膊枕在她脖子下，“如何了？”

盛老太太拧了下她的鼻子，满目宠嬖：“你自小就懂事，小大人似的，现在反而往小了长。”忽一阵伤感，她目中暴露欣喜，“女子嫁人后，能越活越小，实在是福分。”

明兰哑了，暗自恨恨――这就是摊牌的成果。

当然，她本身也很尽力谨慎；可跟之前阿谁到处谨慎的庶女比拟，日子真是好过太多了。这类日子，虽很辛苦，但很安闲。

如此郁郁了两日，这夜明兰刚哄团哥儿睡下，绿枝从外头吃紧出去，背面跟着已嫁了人的翠屏，她一见明兰，就哭着跪下了：“女人，快归去看看罢。老太太不成了！”

“祖母，这么贵重的东西……”嫁给顾廷烨这些年，她算见过很多好东西，眼力大有进步，这枚碧玉蟾温润翠绿，剔透得空，显是可贵一见的好东西。

明兰闷闷不乐，“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未过三四日，丹橘领着新婚夫婿来侯府叩首，明兰见她面色红润，眉间化不开的娇羞高兴，也放下了心，“来岁可得给我送喜蛋来。”屋里屋外挤满了昔日的姐妹，声声轻笑不断于耳，丹橘几羞得要钻到地下去，最后几近是夫婿搀着才出得门去。

待人散去后，碧丝才幽幽道：“丹橘姐姐但是寻了个好归宿，也不知我们将来会如何。”

不等明兰叹过几声，张沈风波的余韵早就蔓及自家了。

“还不是你四弟过了县试。”盛老太太呷了一口茶，“我们那位好姨太太说，要趁早压下威风，免得将来难治了！”

“我在想一件卑鄙的事。”

明兰仿若心跳都停了一拍，厉声道：“你说甚么！”

明兰呵呵傻笑几声，乖乖坐到一边，崔妈妈忍着笑应了，然后抱着团哥儿出去。看这门被掩上，盛老太太才转头道：“你诚恳与我说，你是不是跟姑爷闹气了？”

自嫁给顾廷烨，她几近不消奉迎任何人，谦让任何事，执掌偌大侯府，银子随她花，人手随她换；爱出门就出门，爱懒在床上就懒着，大家争相凑趣她，再无人对她气指颐使，给她神采看。关上侯府的大门，就没她不能做的事――顾廷烨几近给她统统权力和信赖。

明兰跌坐在床上，心头如一团乱麻，得平静，平静……她对绿枝猛声道：“拿我的帖子，去请林太医！快，快，备上马车，叫人直接去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