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失魂[第3页/共4页]

“创伤后遗症？”吴大爷喃喃着，随即看了看手中只抽了一口的卷纸，不肯定地问道，“这是……烟？”

“瞧你这孩子，问你家在哪儿你咋问这呢。眼下陛下刚即位，还未改年号，所以是武德九年，等转过年就是贞观元年了。”

“家？”卫玄眼中还是苍茫，下认识的看了看这古朴粗陋的屋子，又看了看抱着本身的吴大娘另有刚好达到的吴大爷、老张和张小乐，问道，“现在是甚么时候？”

吴大爷没有言语，端倪收缩，止不住的感喟，惹得老张说道：“你想那么多干吗，如何着也是一条性命。大和尚们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咱这是积善咧。你管他是哪儿来的，明个儿趁早去老刘那儿探听探听不久得了。”

吴大娘闻言仓猝从吴大爷怀中将这孩子抢了下来，一抬眼正看着那一双尽是惊骇与苍茫的眼睛，赶紧柔声问道：“如何了，奉告大娘，没事儿的啊……”

“现在人迷含混糊的，话也不说一句，是问不明白了。这包如何着也是那孩子的，翻开了没准儿内里就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吴大爷头也不抬，声音很低，也不知是在对付还是自言自语。

顺手将包放在一旁，翻开盒子拿出两根卷纸来，顺势递给吴大爷一根。吴大爷有些不明觉厉，却也接了过来，学着那孩子的模样将卷纸发黄的那一面叼在嘴上。那孩子没有看吴大爷，自顾自的翻开铜盒子，拇指在那圆圆的轮子上一划，就见一道火苗升起，当即看得吴大爷一愣。

“能吃下饭就是好的。”老张在屋外透过窗子瞧了一眼，提笔又在纸上写下两味药来。吹干墨迹，抖了抖，顺势揣在怀里，对一旁的吴大爷说道：“这病我是瞧不明白了，可吃些补药补一补总不会错，没准儿睡一觉明个儿就好了呢？”

“那你的家在哪儿呢？”

吴大爷心中好似有无数个题目：这铜盒子为甚么会收回火来？这纸卷为甚么如此呛人？在山中的时候为何会有虎鹤庇佑，临走时又为何有百鸟百兽相送？可到嘴边，这无数的题目却变成了简简朴单的一句：“孩子，你可好些了？”

“当家的，你咋把这东西拿来了？”吴大娘初时另有些迷惑，见着这包裹却明白了几分。一边看着灶里的火，一边说着，“昨日就玩弄了半天，也没见你弄开，今儿还不断念？”

微微低头将卷纸的另一端凑在火上，那孩子微微吸气，一边缓缓的吐出一股烟，一边将还冒着火的铜盒子往吴大爷身前凑了凑。吴大爷强压下心中的惊骇，有样学样的凑了上前，却只觉一股火从嗓子眼直接窜进肺腑当中，一口气喘不匀当即咳了起来。那孩子悄悄一笑，一双眼睛好似弯成了两轮弯月，身子自但是然的今后靠了靠，一手夹着卷纸，一手把玩着铜盒子，神情说不出的舒畅。

“是了……我叫卫玄。”

临晌午进的山，傍晚时分吴大爷终是返来了。大黄抢先冲进院子里，吴大爷也不睬它，将腰上的柴刀和绳索放在院子里，背着的竹筐却直接拎到了后厨。这一趟进山收成颇丰，一只兔子两只山鸡。山鸡自是用来熬汤的，兔子也好弄，在火上烤一烤就好。

这些东西自有吴大娘来弄，没事儿的吴大爷则将那黑包拎在手中，直接出了屋门。返来时就看到那孩子下了地，此时却坐在院子里的一块石头上逗弄着大黄。大黄也是灵巧，将脑袋凑到那孩子的手掌下，眯缝着眼睛，一条尾巴止不住的摇摆，甚是灵巧。这孩子眼神固然还是呆呆的，嘴角却暴露一丝笑意，右部下认识抚摩着大黄的头顶，还时不时得抓一抓，惹得大黄干脆躺在地上，白花花的肚皮朝天，一条舌头耷拉在内里，全没有一点儿山中捉兔子时的凶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