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失魂[第3页/共4页]

“卫玄吗？多好听的名字。”吴大娘哄道。

这孩子听了后当即愣住了，眼中尽是苍茫，过了好久才说道：“我……我是谁……呢……好……仿佛……是……卫……卫玄。”

“孩子，孩子，别怕。”

“那你的家在哪儿呢？”

吴大爷将包悄悄的放进里屋，又蹑手蹑脚的出来，几近没有收回一点儿声响。看了看天，却不能再在家里呆着了，趁着时候尚早进山转转，也好弄些山珍野菜打打牙祭。那孩子至今还是小脸撒白，熬些汤补补身子也好。

“哎……但是……罢了罢了，就依你吧。”吴大爷还想说些甚么，但终是没说出口。老张自是不晓得这些，听得吴大爷应了声，只道是听出来了。将本身的东西清算清算，背手迈步便往自家走去，过会儿自有张小乐将药送来。

微微低头将卷纸的另一端凑在火上，那孩子微微吸气，一边缓缓的吐出一股烟，一边将还冒着火的铜盒子往吴大爷身前凑了凑。吴大爷强压下心中的惊骇，有样学样的凑了上前，却只觉一股火从嗓子眼直接窜进肺腑当中，一口气喘不匀当即咳了起来。那孩子悄悄一笑，一双眼睛好似弯成了两轮弯月，身子自但是然的今后靠了靠，一手夹着卷纸，一手把玩着铜盒子，神情说不出的舒畅。

“当家的，你咋把这东西拿来了？”吴大娘初时另有些迷惑，见着这包裹却明白了几分。一边看着灶里的火，一边说着，“昨日就玩弄了半天，也没见你弄开，今儿还不断念？”

老两口轻手重脚的拐进厨房，锅里的粥已经有些凉了。却也刚好，大夏天的风凉些更好。就着小咸菜，老两口将剩下的小半锅粥喝了，虽不饱人，终是不饿了。

那孩子一声低喃，吴大娘仓促间没听逼真，幸亏第二声听到了，倒是“如何会如许”。吴大娘和吴大爷膝下无后代，此时那孩子这般模样顿时勾起了心中的垂怜之情。吴大娘抱着孩子坐在石头上，将孩子放在腿上，手悄悄拍着后背，安抚着这孩子的情感。过了好久，才略微缓过劲儿来。给吴大爷使了个眼色，吴大爷悄悄体味，默不出声的走出了院子，向老张家的方向走去，吴大娘却还哄着这孩子，低声问道：“孩子，没事儿了，奉告大娘，你叫甚么，家在哪儿啊？”

“瞧你这孩子，问你家在哪儿你咋问这呢。眼下陛下刚即位，还未改年号，所以是武德九年，等转过年就是贞观元年了。”

包的两侧有两个网兜，内里也没东西。只是一侧挂着两个小铁环，一侧却没有。吴大爷摸索着拽了拽小铁环，没甚么反应，又拽了拽，还是如此。不免有些泄气，口中叹着气，手上却下认识的拉扯着。

“哦……”吴大爷也不知说甚么好，反倒那孩子似见到甚么好笑的事普通问道，“大爷，别奉告我您没抽过烟啊。像您这年纪，应当不能啊，嘿嘿……”

“是了……我叫卫玄。”

顺手将包放在一旁，翻开盒子拿出两根卷纸来，顺势递给吴大爷一根。吴大爷有些不明觉厉，却也接了过来，学着那孩子的模样将卷纸发黄的那一面叼在嘴上。那孩子没有看吴大爷，自顾自的翻开铜盒子，拇指在那圆圆的轮子上一划，就见一道火苗升起，当即看得吴大爷一愣。

“我的老天爷，这……这……这是甚么物件儿！”吴大娘盯着藏青色盒子内里的东西，惊奇的都不知说甚么好。吴大爷也没见过这等精美的东西，却晓得其代价不菲，当下将盒子盖上，顺势把灶台上的东西一样样谨慎翼翼的放回包裹里，一边放还一边叮嘱道：“老婆子，这些东西可不能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