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失魂[第2页/共4页]

“现在人迷含混糊的，话也不说一句，是问不明白了。这包如何着也是那孩子的，翻开了没准儿内里就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吴大爷头也不抬，声音很低，也不知是在对付还是自言自语。

微微低头将卷纸的另一端凑在火上，那孩子微微吸气，一边缓缓的吐出一股烟，一边将还冒着火的铜盒子往吴大爷身前凑了凑。吴大爷强压下心中的惊骇，有样学样的凑了上前，却只觉一股火从嗓子眼直接窜进肺腑当中，一口气喘不匀当即咳了起来。那孩子悄悄一笑，一双眼睛好似弯成了两轮弯月，身子自但是然的今后靠了靠，一手夹着卷纸，一手把玩着铜盒子，神情说不出的舒畅。

老两口轻手重脚的拐进厨房，锅里的粥已经有些凉了。却也刚好，大夏天的风凉些更好。就着小咸菜，老两口将剩下的小半锅粥喝了，虽不饱人，终是不饿了。

“创伤后遗症？”吴大爷喃喃着，随即看了看手中只抽了一口的卷纸，不肯定地问道，“这是……烟？”

那孩子一声低喃，吴大娘仓促间没听逼真，幸亏第二声听到了，倒是“如何会如许”。吴大娘和吴大爷膝下无后代，此时那孩子这般模样顿时勾起了心中的垂怜之情。吴大娘抱着孩子坐在石头上，将孩子放在腿上，手悄悄拍着后背，安抚着这孩子的情感。过了好久，才略微缓过劲儿来。给吴大爷使了个眼色，吴大爷悄悄体味，默不出声的走出了院子，向老张家的方向走去，吴大娘却还哄着这孩子，低声问道：“孩子，没事儿了，奉告大娘，你叫甚么，家在哪儿啊？”

吴大娘闻言仓猝从吴大爷怀中将这孩子抢了下来，一抬眼正看着那一双尽是惊骇与苍茫的眼睛，赶紧柔声问道：“如何了，奉告大娘，没事儿的啊……”

“武德？贞观！”卫玄闻言顿时从吴大娘的怀里挣扎出来，语气中尽是不成置信。吴大娘被这俄然的一声吓了一跳，一时候还没回过神来。倒是老张反应过来了，对一旁的吴大爷低声说道：“老吴，这回我看出来了。这就是失魂之症啊。”

一老一少在院中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早轰动了在厨房里清算山鸡野兔的吴大娘。急仓促的走出来，正瞧见吴大爷死死抱住那孩子，当即问道：“如何了，如何了？”

“卫玄吗？多好听的名字。”吴大娘哄道。

吴大爷没有言语，端倪收缩，止不住的感喟，惹得老张说道：“你想那么多干吗，如何着也是一条性命。大和尚们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咱这是积善咧。你管他是哪儿来的，明个儿趁早去老刘那儿探听探听不久得了。”

幸亏这时候那孩子安静了下来，吴大爷一边摸着那孩子的头发，一边回道：“也不知怎的了，许是方才那烟的事儿，俄然就发疯了，满口讲着胡话。”

吴大爷被这孩子的行动吓了一跳，当即站起家来，一把将那烟抢下来丢到一旁，随即死死抱住那具好似发了羊癫疯的身材，口中还喊道：“别怕，别怕，没事儿了，没事儿了……”

“孩子，孩子，别怕。”

“哦……”吴大爷也不知说甚么好，反倒那孩子似见到甚么好笑的事普通问道，“大爷，别奉告我您没抽过烟啊。像您这年纪，应当不能啊，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