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桃园惊梦[第9页/共9页]

究竟上，作为汗青人物的曹操和诸葛亮，不过是长江的前浪和后浪；作为文学形象和官方形象的曹操和诸葛亮，则是一枚硬币的正反两面。这枚硬币就是人道，一半是天使，一半是妖怪。诸葛亮既然被看作天使，曹操就只好去做妖怪；诸葛亮既然是后浪，曹操也只好死在沙岸上。

但，这内里题目很多。

刘备奇特：你如何晓得？

黄权说：臣与刘备、诸葛亮推心置腹，他们也必然了解臣的苦处，请陛下不要急于发丧。

曹操最大的失误，是为曹丕的称帝缔造了前提。无妨假想，如果曹操不称魏王，乃至不封魏公、不建魏国，哪怕曹家世代为相，事情会如何样呢？

这很像孙权。

曹丕问：甚么叫“雄略之主”？

因而他和他的战友便意味着传统社会中国人的三个梦：

孙权沉默很久，然后答复：你说得对。[7]

但是刘备仍然可圈可点。他二十四岁参军，三十四岁起步，四十八岁翻身，五十九岁称王，六十一岁称帝，六十三岁病故，可谓颠沛流浪多，一帆风顺少。但他从不泄气，也不偏执，这才脱颖而出，成为一代枭雄。

但是不杀颜良，就没法酬谢曹操的大恩大德，也就不能问心无愧地回到刘备身边，关羽难道两难？

孙权哈哈大笑说：你如何实诚到了如此境地！[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