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2页/共3页]
“喂,我说你,就这么放过那女人了?也不跟她说说清楚?如何着也得见个面吧。”
回籍?燕三娘微微眯了眯眸子,行动倒是干脆利落,亦是个可贵的脾气中人。
“我说,你是筹算蹲到他们俩分开吗?”燕三娘啧啧一叹,又美意肠往两人方向望了眼,“看着快吃完了,你顿时熬出头了,想必接下来要去河坊逛夜市了……”
惨不忍睹的一地酒罐子还在,本身不知何时躺到了床上,燕三娘皱着眉头想半天,赵锦之……赵锦之这女人还真奇了怪了,人家被丢弃都哭得寻死觅活,非吊颈抹脖子不成,而她却像个闷葫芦,只喝酒,不说话。喝就算了,还竟然把燕三娘给灌倒了……千杯不倒的名号可算是交代给她了。
将近半年的酸楚与甜美的等候,现在心上之人就在面前,可却连相认都不能。赵锦之就如许愣愣地站在柜台前,想要逃开却迈不开腿。
不知为何,做事向来晓得分寸的燕三娘望着那薄薄信封竟按捺不住想拆开它看看的心,算了,管她甚么王妃不王妃,多晓得点八卦动静总不至于没命吧!
三层配房是最好最大的,燕三娘却只收了赵锦之浅显房间的钱。为了腾给她,燕三娘乃兰交说歹说回绝了刚从西域返来的商路老友,老友讦她“必然金屋藏娇了”,燕三娘听闻,只耸耸肩,笑对劲味深长。
“四王爷驾临三娘这小店,聚月楼可真是蓬荜生辉啊。这位便是立名千里的女状元了罢……”笑容可掬地说着,燕三娘眼睛在两人身上一转,掩了唇歉意道,“瞧我这笨口,该叫四王妃才是,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韦千雪化成灰赵锦之都能认出来,何况只是换了一身行头,这行头华丽又婉约,韦千雪本就出淤泥不染,穿上锦服更是清丽照人,竟若画中出。
“给我纸笔。”赵锦之声音淡淡,但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相逢那年屋口埋下的女儿红,已经五年了,该是最香醇的时候了。
“喂,说不定她也有苦处呢?说不定是被逼无法呢?那倒也不像……看她今儿的神采举止,倒是欢乐甘心得很……”
“交给她了吗?”赵锦之仍旧是那副神采。
向来以铁石心肠,嘴不饶人闻名的燕三娘看完内心竟仿若被把快刀割了个口儿,丝丝拉拉地疼起来。
踢开跌落一地的空坛子,燕三娘自夸海量,先下看东西亦带上了圈晕。
赵锦之沉默倒酒。
一眨眼,燕三娘端上来的食盘空了,燕三娘有点惊诧,这女人不该难过得吃不下饭吗?!
小小一方熟宣摊在膝上,赵锦之缓缓写了两行字,写到最后,墨将干,笔迹有些枯瘦,就仿佛现下的表情。
燕三娘摇点头,接过店小二重新端来的食盘上楼而去。忽又想到之前其写下“故来相断交”一句时的模样,燕三娘转头又对店小二道:“跟着提些酒来。”
瞧着赵锦之沉默寡言的模样,燕三娘竟觉模糊不舒畅。
“别骗我,她底子没看是不是。”赵锦之微浅笑道。
燕三娘接待完了,又在门口与来往之人唠了会家常,半天以后才蓦地想起柜台背面还藏了个祸患,心中一惊,赶快归去一瞧,只见赵锦之还是用方才那姿式蹲在柜台下,还是是之前那张面瘫似的脸,只是这会子爬满了干枯的泪痕,歪歪扭扭,有碍美妙。
燕三娘拿着这张叠好的薄纸,一时猎奇,便拆开来瞧了眼,只见上头用工致而清秀的楷书整整齐齐写着:
水天阁的门虚掩着,里头一点声响都没有。燕三娘端着食盘,内心莫名其妙的有些严峻起来。
桌上放了三四坛陈年醇酿,赵锦之倒也不推委,燕三娘给她倒满,她便端起来喝完,如此一来一去,未几时酒便见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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