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2页/共2页]

莫非是悟吉的人？！

夜深露重，流光冻得颤栗，快天明都未见他们此中任何一人出来，心知怕是另有后门，遂回转堆栈。

流光睡意全无，忙也蹑手蹑脚开门下楼，远远吊着占卢的背影跟畴昔。穿过几条没甚么人的街道和胡同，占卢进了一间罩着深色布帘的广大屋子。看不清门上有无匾额，借着不时进收支出的人掀起门帘时透射出的微光向里张望，流光猜想，应是一间赌坊。

是夜，占卢与流光投于外城的一家堆栈，天将黑各自回房。流光特地挑了靠近楼梯的房间，进房也并未安息，只将桌椅挪于窗下饮茶，时而从虚闭着的窗缝里向外张望。若真有事，只在今晚了。

窗外有个极纤细的呼吸声，隔着极近的窗棂，清楚可闻。

流光气极，呼吸不稳，“砰”的一声推开门走进房，抬眼一望，然后，一下子就被惊到了…

那化子也算是这里的地头蛇，有那里是他没去过不晓得路的，当时就引了流光直往小胡同里偏僻处钻。若非掌柜再四包管这化子信得过，流光还真不敢胡乱随人进这些个少人行走的旮旯处。

占卢走过两条街，渐渐留意，流光似并没有跟来。莫非昨日是多疑，她并未跟畴昔…

流光略一迟疑，若让十六疑虑她尾随他至此，更是不妙，遂不上前，只在门口等侯。

占卢后又将昭晗支走，不知说过甚么，返来己是单独一人。

看他走远，流光吃紧出门，那化子己等在门外，见她出来，忙上前恭敬地讨巧道：“女人您放心，我们有兄弟己跟了畴昔，不会跟丢，路上随时有人联络。您看您是现在就去还是…”

流光走在门内的石子路上，“哎哟”一声，模糊听到前面一小子的呼痛声，嘴角微翘。

莫不是真如占卢所说，事非关己，昭晗形迹可疑才惹来那些贼人？莫一语成谶，流光不由暗自替昭晗担忧。

流光点头，吃完上楼，想了想，明白日的，并未尾随占卢。却也未立时去睡，而是问过掌柜，使点银子寻了个信得过的化子远远吊着，看他会往哪去。近年来年年交战，即便是卫都安城，外城街上也时不时能赶上几个化子，人来人往，也不非常惹人眼目。

“哦，东西在哪？”

占卢给流光碗里夹了几条酱腌菜，偷眼打量她神采道，“哦，那你吃完就上去歇息，我去拜见几个朋友，请他们帮着留意留意。待我明日得空陪你到东大街逛逛，散散心，那边的绸缎铺金铺都举国闻名…”

遭昭晗言语挤兑，流光略一思考，难堪点头，并未说话。

因而两人上路，占卢赶车，谨慎谨慎，每日天晚投店安息，黎明打火上路，行了*日，己到卫都安城外城，其间一起无事。

“嗯，还算你机警，那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