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2页/共2页]
自幼丧父,若非得几位良朋不时周济照顾,流光只怕是活不过她姆妈大行的那一年。这几人中,实又以少卿与春棘与她最为交好,更勿论后又与他有了那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素…
少卿安抚住掌柜,并未多言。
一夜无事。
方才情感不稳,不觉顶用上大力,可少卿面上并无反应,似是不知疼痛。流光心中一沉,却只是红着眼憋去泪水,不顾少卿伸出欲禁止的手,缓缓撩起裤管检察。
流光蓦地火起,俄然就感觉那一截扶手格外刺目,当下不管不顾,就照着少卿伸过来的手臂推开,欲起家出门分开。
凝睇面前正轻柔抚摩他腿上纵横伤疤的流光,少卿面上不觉闪现宠溺之色,轻言安抚,抚顺她一头青丝,欲将流光拉起揉进怀中。
金石掾掌柜自也是人精,见到流光重视到这枝步摇,恐怕春棘又像方才那样喊将出来,赶紧上前向三人施礼道:“将军,两位娇客,请随我这边来,请上楼。楼上偿有几样镇店之宝,小人这就取出,供两位娇客细细遴选。只是这一件倒是客人订做,就连图样亦由客人供应,非本店手笔,本店许的也只是一个技术。正品己被客人取走,此一件却为样饰,若非客人应允,小店…”
春棘跟在她身边,走路都带飘。终是让她得了这支步摇,流光也就没了兴趣再闲逛。因着流光对峙,常常路遇医馆,总要推着少卿出来拿脉问切,只是次次都是希冀而去,败兴而归,回转三人都显烦闷。
第二日春棘就拉了流光出门,去逛所谓具有举国闻名绸缎铺金铺的东大街,少卿天然跟着。
“找人医冶过么?”
就如此,他从始至终都未曾想过要奉告她…
“流光姐,如此怕事这是为何,大兄在,总不能让人欺负了你去。甚么瞧不上,我看你明显就是…”流光赶紧制止。
郑少卿之于流光,夙来都是亦兄亦父的存在。较之于情郎,更甚之为亲人;即便非为情郎,一殚之情一瓢之谊,亦非一时所能扼杀。
表面清楚的脸,剑眉斜飞入鬓,不是少卿又是谁。只是比两年前要显老成,皮肤晒成小麦色,唇上另有些微将来得及刮去的青茬。
也曾想许真己亡故,或是负伤,只因少卿自幼好技艺,又正逢春棘那事,琐事烦多,未敢多想。
流光闻言昂首,刚好能看到他抬起的手臂下那一截轮椅扶手,光彩暗淡,似己用过量时,连打仗面都被衣袖蹭得光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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