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话[第3页/共3页]

陆源没有答复，还是看向窗外，昙花晶莹的花瓣已经开端渐渐的收拢，香气也淡薄了很多……

陆源发笑，道：“人活一世，又岂无烦恼事？”

李仲想了想，恍然大悟，道：“莫非你家国公又做了甚么？你连我都要算计上了。”

李仲笑道：“也不算进退两难，郑昭此人，有运，有命，有雄才大略，却也有些局促心肠，我不事君，乃是怕死罢了。”

他搓了几动手指，啧了一声，又去看陆源，道：“不过，你呢？你有甚么筹算？”

这宫女并无工夫在身，其他几人亦是手无缚鸡之力，阿音捏着她的脖子，看着她面上垂垂暗红，眸子充血，才缓缓放手，这宫女便有力地扑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气。

孟介沉寂无声，低头看地。

“哼。”陆源一声轻哼。

孟介看着透过窗扇明晃晃的烛光，有些无法他的明知故问，欠身点头道：“是。”

蝉鸣声声，树影款动，阿音支着脑袋看向窗外，不时抿一口清茶。

李仲挥挥扇，道：“唉……你是不知，我平生最惧热，在这瘴热湿毒之地，真是坐卧难安。”

宫女齐齐施礼，恭声道：“请郡主用心习书。”

陆源搁笔，团了团正写的字，扔在一旁，抬眼看孟介，孟介自怀中取出版信奉上。

李仲唆着牙唆半天，一拍额头，“莫非你们还未曾结婚？”

衡秋大气不敢出，捧了字张恭敬地退出，错身之间，孟介进门。

女官抬了抬眼皮，眸子下垂，目无旁骛道：“郡主失德失贞，当自悔自省，习先贤之言，读端方之语。”

陆源闭目，道：“他年事日久，却更加偏执了，民气……岂能这般好谋算的。”

陆源起家，看着窗外洒落堆栈小院满地的银辉，道：“我能够送你归去，但不是回江南，而是去都城，你答不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