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 艰难险阻[第1页/共6页]
唐生一愣,转头俯下身去,见文若蒙蒙而醒,测验看了看卓雅那边,上前贴耳问道:“贤弟莫怪,唐生心有迷惑,不问不快。”
“年事多少,照实说来。”卓雅对劲地摆布晃脑,像个教书先生,奸刁问道。
文若懒得理睬,面无人色道:“必然,必然。”
“兄长千万谨慎,此时不比畴前。”文若话接不上,阵咳不止。
文若惊了手脚,伸谢道:“兄长在上,请受弟弟一拜。”
“兄长。”文若伸动手,嘴唇发白,颤颤说道:“兄长且慢,为保万全,还是沿途做下标记,一旦有事,我与卓弟亦可寻得踪迹。”
“贤弟得了痛病,为何不早说!”唐生焦得大拍脑门,气得原地打转。
卓雅翘着个脖,脸上毫无愧意,视面前文若于无物,笔挺绕畴昔,走到唐生身侧,说道:“冬烘就是冬烘。”
“好,一言为定。”唐生走向文若,蹙了蹙眉,有所表示,文若当然明白,只得换作一张菩萨脸,冷冰冰背诵道:“鄙人姓裴,单名一个‘智’字,河东绛州人氏。”
说罢,文若踉跄起家,拾起火把,沿着唐生萍踪,下山寻他去了。
日落西边,山雾覆盖,卓雅拖着二人向西走了二十余里,行至山谷脚下。荒漠之地,炊火缓缓袅起,三人卧在篝火边上,环绕成圆,轮番守夜。
“我?嗯,让我想想。”卓雅细细眼睛溜溜滑转,擦出一闪亮光,巧舌道:“十七岁。”
唐生这话中,七分安慰,三分警告,倒是非常见效。卓雅抿嘴翻着白眼,冲文若吐了吐舌头,摆了个鬼脸,一屁股坐在唐存亡后的大木桩上,拿起竹筒,咕咕咽水。
说罢,狂笑不止的卓雅断气似的,呜呼半天,好不轻易止住笑容,背过身去,躲在一旁,强忍不笑。文若被唐生这么胡乱一夸,又被卓雅这么囫囵一笑,脸上忽明忽暗,甚为尴尬,本想完整解释清楚,却见面前唐生一本端庄地望着本身,眼中尽是崇拜,一时之间,文若竟也语塞凝噎,不知所措赶紧对付几句道:“殿下,文若生得丑恶,已是定命,殿下仁厚,还请殿下放鄙人一马。”
“怎会如许?那姚州城死难的两万将士,岂不白白捐躯?”
文若虽是占了下风,但也不肯与这怪力丫头斤斤计算,思来想去,不免猜疑,伸手抚着腹部,恐怕身上这块肉陷了出来。
文若大喘一声,哽咽不止,连唏嘘酬酢的力量都没有,惊诧万分倒在身后大石上,闭眼呢喃道:“如何是你?”
“这丫头方才还笑得鬼哭狼嚎,现在又是这般通情懂事,实在难懂。表兄胸无城府,如果不加防备,只怕这丫头会成今后为其所累。”
“卓弟不准混闹。”唐生猛地昂首,庄严严肃,上前一把拽住卓雅手腕。卓雅不平,冒死摆脱,却被唐存亡死按住不放。
唐生身着紧身铠甲,以抵抗山中寒气,见卓雅躺在地上,呼吸均匀,跨步走到文若身边,见文若一脸病怏,没忍打搅,背后走开。
文若双手抱臂,闭眼点头道:“看足上面貌,不似本地之人,倒像是西北羌族以后,无缘无端,在这类时候卷入姚州城中,避于王府之侧,其怪一也;二来,你既已流浪,理应四周求救,可你硬要装哑,不以真容视人;这奇特之三嘛,呵呵。”文若转过甚,展开眼,将脸切近卓雅脏兮兮的脸颊,细声道:“你虽年幼少岁,却生得美满,膘肥而体壮,远观之,似矮粗男人,近观之,却贼眉鼠眼,当真是公母一体,雌雄难辨,怪哉,怪哉啊。”
唐生套着厚厚兽皮大衣,裹成蝶蛹,看似卷曲熟睡,实则是喘病又犯,加上氛围潮冷,体内如灼如烧,久久不能安寐。文若偶尔听到唐生走近,心想定是有事相问,干脆道:“兄长有何叮咛,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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