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八回 论人才与取才[第1页/共4页]

窃观在朝群臣，当主枢机之寄者，处之衡轴，为任重矣。任之虽重，信之未笃，则人或自疑。人或自疑，则心胸轻易。心胸轻易，则节义不立。节义不立，则名教不兴。名教不兴，而可与固承平之基，保七百之祚，未之有也。又闻国度重惜功臣，不怀旧恶，方之前圣，一无所间。然但宽于大事，急于小罪，临时责怒，未免爱憎之心，不成觉得政。君严其禁，臣或犯之，况上启其源，下必有甚，川壅而溃，其伤必多，欲使凡百黎元，何所措其手足？此则君开一源，下生百端之变，无稳定者也。《礼记》曰：“爱而知其恶，憎而知其善。”若憎而不知其善，则为善者必惧；爱而不知其恶，则为恶者实繁。《诗》曰：“君子如怒，乱庶遄沮，”但是前人之大怒，将以惩恶，当今之威罚，以是长奸。此非唐、虞之心也，非禹、汤之事也。《书》曰：“抚我则后，虐我则仇。”荀卿子曰：“君，舟也，民，水也。水以是载舟，亦以是覆舟。”故孔子曰：“鱼失水则死，水失鱼犹为水也。”

“君臣相遇，自古难堪。以石投水，千载一合，以水投石，无时不有。其能开至公之道，申天下之用，内经心膂，外竭股肱，和若盐梅，固同金石者，非惟高位厚秩，在于礼之罢了。昔周文王游于凤凰之墟，袜系解，顾摆布莫可使者，乃自结之。岂周文之朝尽为俊乂，圣明之代独无君子者哉？但知与不知，礼与不礼耳！是以伊尹，有莘之媵臣；韩信，项氏之逃亡。殷汤致礼，定王业于南巢，汉祖登坛，成帝功于垓下。若夏桀不弃于伊尹，项羽垂恩于韩信，宁肯败已成之国，为灭亡之虏乎？又微子，骨肉也，受茅土于宋；箕子，良臣也，陈《洪范》于周，仲尼称其仁，莫有非之者。《礼记》称：“鲁穆公问于子思曰：‘为旧君反服，古欤？’子思曰：‘古之君子，进人以礼，退人以礼，故有旧君反服之礼也。今之君子，进人若将加诸膝，退人若将队诸渊。毋为戎，不亦善乎，又何反服之礼之有？’”齐景公问于晏子曰：“忠臣之事君如之何？”晏子对曰：“有难不死，出亡不送。”公曰“裂地以封之，疏爵而待之，有难不死，出亡不送，何也？”晏子曰：“言而见用，毕生无难，臣何死焉？谏而见纳，毕生不亡，臣何送焉？若言不见用，有难而死，是妄死也；谏不见纳，出亡而送，是诈忠也。”《春秋左氏传》曰：“崔杼弑齐庄公，晏子立于崔氏之门外，其人曰：‘死乎？’曰：‘独吾君也乎哉！吾死也？’曰：‘行乎？’曰：‘吾罪也乎哉！吾亡也？故君为社稷死，则死之；为社稷亡，则亡之。若为己死，为己亡，非其密切，谁敢任之？’门启而入，枕尸股而哭，兴，三踊而出。”孟子曰：“君视臣如手足，臣视君如腹心；君视臣如犬马，臣视君如国人；君视臣如粪土，臣视君如寇仇。”虽臣之事君无二志，至于去就之节，当缘恩之厚薄，但是为人主者，安能够无礼于下哉？”

“四曰智足以饰非，辩足以行说，内离骨肉之亲，外构朝廷之乱，如此者，谗臣也。”

上三等为卿，中三等为吏，下三等为民。此乃天定，而如何去斟别于此中的贤才美质，光靠以名誉而行保举之制，明显是不成行的。

“二曰谦虚尽意，日进善道，勉主以礼义，谕主以长策，将顺其美，匡救其恶，如此者，良臣也。”

轻叹了一口气，李显轻摇了点头，暗叹着，这科举制的好处与需求性，总也是要向这一帮子大秦国的柱石们解释的，不能让他们内心当中有着疙瘩存在着，现在，也恰好便凑着这个机遇，也一并儿的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