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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嚣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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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打赌[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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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麦秆没有留水道,多年占用陈背篓的水道,现在,人家修了楼,理所当然地改了水道,如何能怪他呢?

憨子恼了,说他不但能搬起碌碡,还能把天上的太阳打下来,人们哈哈大笑,有人笑得小腿抽筋、大腿痉挛。

魁星楼堵在了内心,长在了眼里,无时不刻地刺激着刘麦秆敏感脆弱的神经,这让他烦躁气愤,他要找碴,出一口恶气。

油坊门人有爱打赌的风俗,赌粮食产量、赌牛羊的重量、赌女人生男生女、赌力量、赌下棋,输了的,光腚推磨、转圈丢人。

憨子输了,酒醒后,兑现信誉,脱个精光,拉着石磨,跑了几圈。

晌午过后,魁星楼在刘麦秆的院子里投下庞大的暗影,如果夏天,那是一片荫凉,到了夏季,就是阴冷的灭亡地带。

大伙儿过来看了看,都不啃声,说啥呢?

刘麦秆哽住了,翻箱倒柜、搜肠刮肚,刘爱雨除了能唱两嗓子,另有啥?气势上就输了,但他梗着脖子说:“那不是金钥匙,是桎梏。”

以往,刘麦秆没觉着太阳的首要性,现在,没有了阳光,他的内心也暗中了堵塞了。

一次,陈背篓受不了引诱,偷偷地将照片拿回了家,专门做了一个精美的相框,装了这张照片,挂在堂屋的墙壁上。

刘麦秆趴在墙头上喊陈背篓,陈背篓站在阁楼上问:“啥事?”

雨垂垂停了,但刘麦秆家一片汪洋,要不是他挡着门口,水都进了他家的屋子,刘麦秆站在没膝深的水里,让六爷和村长牛大舌头评评理。

第二次砌界墙时,刘麦秆怕费钱破钞,推委敷衍,陈背篓单独砌了墙,此次,他在墙上没有留排水口。

陈背篓这一军将得刘麦秆狼狈万状,一个念念不忘祖上光辉,穷得却到处赊账的懒皮狗,有啥本事修一座比魁星楼更高的楼?

六爷背动手,蹙着眉,感受是一团乱麻,理不出眉目,不知如何定夺;村长牛大舌头谁也不想获咎,借口肚子疼,脚底板抹油,溜了。

陈背篓有个表兄,年青时在沈阳军区从戎,给家里寄过一张照片,是在天安门前照的,穿戴四个兜的戎服,腰里系着装满枪弹的武装带,胯头上别着一把手枪。

陈背篓反唇相讥:“我不就是修了座楼吗?你眼红妒忌,你有本领修啊。”

阁楼上摆了桌子凳子,新奇的刚下架的葡萄,水灵灵的,金黄的梨子个个有拳头大,汁水粘人的手,几十只蜜蜂绕着梨子葡萄嗡嗡嗡地飞。

不管刘麦秆如何夸耀刘家往昔的光辉,但他们家是败了,只留下了阿谁陈旧的阁楼,像一小截狗尾巴,半死不活地。

八月十五日中秋节,往年的这一天,何采菊在院子里唱秦腔,她家的葡萄、梨子、核桃都成熟了,大伙在一起说谈笑笑、唱唱跳跳过一个热烈的节日时,陈背篓总吊着一张驴脸,摔碟摔碗、指桑骂槐地表达不满。

陈背篓对峙手枪是真的,天安门也是真的,为此,他和村长牛大舌头七八天没有说话,看着他的影子就啐口水。

陈背篓说:“陈望春有金钥匙。”

魁星楼像是戳在了刘麦秆的内心,他一抬眼,就能瞥见它,霸道霸道,和陈背篓一样地对劲洋洋。

从目前的景况看,陈背篓的下半生,也没有到北京生长的能够性,北京对油坊门的泥腿子而言,那是太高了,太远了,在高山之巅,在云端之上,够不着,摸不到。

本年,陈背篓一变态态地支撑何采菊,让她拿出压轴好戏,不在院子里唱,是在阁楼上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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