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醒悟[第2页/共2页]

柳雅当时候太小，又畴昔多年，好多事情都不记得，可她却常梦到宋妈妈死的时候，老是忘不了那可骇惨白的面孔，总想起枯瘦若柴的手抚摩着她的头，感喟道，“我的姐儿，我走了，你可如何活啊，如何活啊？。”

脑海中一瞬闪过的动机，仿若落地生根的种子，猖獗的破土而出，直冲云霄。

宋妈妈仿若没有听到小丫头的话，抱着柳雅回身进了屋子。

眼泪忍不住的滑了下来。

她是不是能够更好的活一次，嫁个好人，生个孩子？

“……，高高的青云山哦，低低的明阳河哦，山高水清，我来了哦……，山里的神哦，水里的仙哦，来了去了，我走了哦……，”

看着宋妈妈一日一日的病死，柳雅也几近死去。

头发上的水珠滴滴答答的滴下来，落到她的脖子边上，又顺着她光滑的胳膊滑落下去。

柳雅泡着温热的水，渐渐的有些烦躁。

低低的调，怪怪的词，柳雅莫名的感觉熟谙，渐渐的止了抽泣。

宋妈妈死的时候，柳雅才六岁。宋妈妈是被病痛折磨了一个长冬才死的，人死的时候就只剩了一块皮裹在骨头上，身上的衣服就仿佛披着的布单，空的飘来飘去。

如果是梦，这个梦已经实在的不像梦了。

现在人好好的活在面前，还眉眼弯弯的对她笑，真好啊。

柳雅想起了老太太的话，永定侯府的蜜斯，她是永定侯府的蜜斯？她又如何会到了这里，成了柳家的蜜斯？

小丫头手脚敏捷的添了水，又拎着个大铜壶在一旁候着，随时往盆里加水。

之前她也做过梦，梦里也同人说过话，也跟着人都来走去，可之前的梦再真，也没有现在真。

看来留下这个丫头给姐儿作伴是对的，姐儿已经三岁了，可还不如何会说话，除了嗯，就是啊的，此次病了一场，好了倒是说了两句，可也就两句，这话太少，性子也太沉寂了些。

柳雅如何看都看不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