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班优于马(一)[第1页/共3页]
立论能够说是一场辩论的灵魂和根本,直接决定今后辩论的走向。如果立论呈现不对,根基上属于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以是在立论的时候必然要松散,既不能被对方挑出弊端,还得为下一步攻防奠定先手,同时还要重视建辞,最好是连续串排山倒海的排比句、或者妙语连珠的援引名句,来个先声夺人。当然,还必须节制好时候语速,说得太快、仓促结束,不但华侈时候,观众和评委也听不清;说得太慢,超时要扣分,还影响士气。
江水源恰是捏准了这一点,才敢大张旗鼓亮明观点:有本领你们就批驳尝尝,如果能不违规,算你们今早上刷牙刷得洁净!
如果换了别的处所,江水源也不敢这么说,因为绝对会被喷得体无完肤。可到了国粹论难赛场上,不但要说,还要旗号光鲜地作为分论点。启事就在于这是“国粹”论难!
如何到了您这儿反倒变成了背面课本?
再比如说数据库的事儿。
——这就是破题。起首说清楚甚么叫“班马好坏”,厘清观点和范围,让人明白辩论的是甚么。
如果反过来呢?某乙先说“你明天偷了我一百块钱”,某甲再解释“不美意义,明天我临时急用钱,适值你又不在,我就不告而取了”,大师必定会以为某甲偷了钱,被抓以后才临时找借口。
在喧闹声中,周执笏宣布比赛正式开端:“明天的辩题是‘班马好坏’,比赛起首由正方主将立论,时候为5分钟。”
不过明天江水源的立论任务特别重,因为不但要把论点说透,还得提早挖坑堵路,把对方预备的杀手锏扼杀在抽芽状况。如何叫挖坑堵路呢?举个栗子。
——这就是挖坑。
“其三,《史记》有违怨而不怒的贤人之教、中庸平和的尊经之旨,其论术学,则崇黄、老而薄《五经》;序货殖,则轻仁义而羞贫困;道游侠,而贱守节而贵俗功。早在西汉,扬雄即以为司马迁的《史记》‘不与贤人同,是非颇谬于经’;东汉建武四年,范升上书指出‘《太史公》违戾《五经》,谬孔子言’;到三国时,谯周也以为司马迁‘或采鄙谚百家之书,不专据端庄’。而班固的《汉书》则‘综其行事,旁贯五经,高低洽通’,纬《六经》,缀道纲,深合教养之意。”
说《史记》不好,特别说它不敷中庸平和、有违贤人之教,放在别的处所绝对是妥妥的毒点,能被吊打一百八十个姿式不重样!
“其二,《史记》体例不纯,用班彪的话说,‘其书刊落不尽,另有盈辞,多不齐一。若序司马相如,举郡县,著其字。至萧、曹、陈平之属,及董仲舒并时之人,不记其字,或县而不郡’;刘知几也攻讦说‘其所载,多聚旧记,时插杂言,故使览之者事罕异闻,而语饶重出’。不像《汉书》全书体例同一,‘究西都之首末,穷刘氏之荣枯,包举一代,撰成一书,言皆简练,事甚该密’,成为后代历代撰述野史的表率。
我承认《史记》短长(当然,不承认也不可),甚么“发凡起例”“神明窜改”“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该说的我都替你说了,你美意义当复读机,把我说过的好话再捡起来重说一遍么?并且你也熟谙到《汉书》不是安排,它和《史记》应当是环肥燕瘦,各有风韵,互有是非,而不是《史记》一骑绝尘。你说对吗?
“恰是综合以上三点,以是我方以为班优于马!”
端的是费事!
听到江水源的立论,评委席上周执笏等人眼睛一亮,相互对视了几眼,然后微微点头,一副心有戚戚的模样。台下观众绝大部分都听不懂江水源满嘴的之乎者也,不过不要紧,那连续串气势澎湃、对仗工致的排比就像相声里的贯口、美声中的花腔,让人不明觉厉,忍不住想拍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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