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困惑与推敲[第2页/共2页]
再比如现在。
但是王国维却能于凡人所不疑处生疑,并且博引《史记》及《汉书》各本纪、传记及地理志等。得出“秦以水德王,故数以六为纪。二十六年。始分天下为三十六郡,三十六者。六之自乘数也。次当增置燕、齐六郡为四十二。四十二者,六之七倍也。至三十三年,南置南海、桂林、象郡,北置九原,其于六数不敷者二,则又于本地分置陈、东海二郡,共为四十八郡。四十八者,六之八倍也。秦制然也”的结论。
在接下来的日子,只要有空,江水源都会对比之前汇集的国粹论难质料,细心机虑那份删减稿中的每个观点,随时记录下思惟碰撞时的闪光点。偶尔他也会翻阅一下王国维、傅斯年等人的论文集,看看别人是如何写论文的。
遵循之前的假想,所谓“就教”,何尝没有结束的意义。如果韩老先生说“很不错”“还能够”,那这本书稿还值得好好折腾一番,点窜后看看能不能找家出版社给印了——固然这类但愿非常迷茫;如果韩老先生说“还需尽力”,那就把书稿扔到一边,归副本身借着写书的机遇理清了思路,也趁便学到很多从未打仗的知识,值了!当然,打印出来几本,一本放在国粹讲谈社质料室,一本本身留作记念,也是个很不错的挑选。
从韩先汝家里出来,江水源怀里抱着一堆王国维、傅斯年等闻名学者的论文集,内心有种奇特的感受:明显是来向韩老先生就教书稿如何的,如何出来时却带着一堆恶补的质料?
江水源回到家里,摆布无事,先拿起那本《王国维论学集》。随便翻开此中一篇《秦郡考》看了起来。要说秦郡,江水源并不陌生。他看过《史记》,内里明显白白说到始天子二十六年“分天下觉得三十六郡”,唐朝裴骃《史记集解》更是清楚列出三十六郡都是哪些,有甚么可考的呢?
江水源感受不是书越看越薄、知识越学越多,而是书越看越厚,疑问越看越多。每次他听到数学教员在讲台上说“三角形内角和为180度”,都忍不住在内心弥补一句“在欧几里得多少里”(因为在罗巴契夫斯基多少里,内角和小于180度;而在黎曼多少时。内角和大于180度);每次看到国语教员在黑板上写“欧阳修”,江水源都忍不住想窜上去改成“欧阳脩”(欧阳脩本人、同期间人,一向到明朝刻书都是“欧阳脩”,“欧阳修”是明朝中叶今先人乱改的;并且“修”和“脩”字意义并不不异)。
《史记》、《汉书》本身都看过,不但看过,并且能够随口成诵,王国维援引的各种史料美满是信手拈来,可为甚么本身就想不到这个题目呢?就算能想到这个题目,能上升到“秦以水德王,故数以六为纪”这个高度吗?固然《史记》的《秦始皇本纪》中已经明白说过“数以六为纪,符、法冠皆六寸,而舆六尺,六尺为步,乘六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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