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2页/共3页]

“小主。”横波见她好久没出声，忍不住悄悄叫了一声。

“是。”

苏蕴和宝贞都吓傻了，两人都是神采煞白，双目盈泪，这时才回过神来，抖抖索索的，合力架起珠蕊，桑蓉感喟：“唉，丽妃最是善妒，只怪你长得太好，今后千万躲着她，不成轻惹。你们从速归去，早晨我再着人送药过来。”说毕，眼睛四下看了看，脚步仓促的走了，不过一会儿，便消逝在远处的重重假山当中。

莲真看着她的眼睛，过了半晌，才说了一句：“很好。”

“抬开端来。”

宝贞听如此说，便捧着盘再上前一步，盘中整整齐齐的叠放着一袭桃红云缎宫裙，上面以金丝绣着精美的百蝶穿花图案，莲真就着她手中略略看了一眼，点头不语。

横波垂首道：“我知宝贞和珠蕊是小主从家里带过来的，但我瞧着，宝贞虽有几分慎重，珠蕊倒是天真烂漫，一团孩气，奴婢不得不为小主多担忧一点。”

莲真坐在打扮台前，似是有点神思不属，横波拿着象牙梳，细细的替她梳着头发，那温润莹白的梳子，更加将她的一头秀发衬映得黑亮如漆，光可鉴人。宝贞和蕊珠捧了衣服金饰，各自侍立在一旁。

“奴婢不敢。”

莲真沉默了一会儿，道：“这些近似的话，只要我母亲对我说过，我分开金陵时。。。”说到这里她咽下话头，道：“横波，感谢你。”

话还未说完，丽妃身边的侍女已然断喝：“大胆！娘娘说话，岂有你回嘴的余地！”

“小主内心在怕。”

莲真盯着镜中她的脸：“我在怕甚么？”

横波承诺道：“是。”

横波却轻声道：“就是因为如许，才应当忧心。”

桑蓉垂首不语，皇贵妃神采安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走吧。”桑蓉却跪下，低声哀告：“请娘娘开恩。”

莲真微微一笑，“时候不早了，替我换衣吧。”

皇贵妃眉头微蹙，脚步却停了下来，半晌叹了口气，开口道：“去请过丽妃娘娘来，就说我邀她去我那喝茶。”

横波笑道：“我知小主对珠翠佩饰等物不大着意，但本日是小主正式参拜皇后及后宫各妃的日子，我看还是。。。”

横波笑道：“这套衣服是我给你选的，你瞧瞧可合情意？”

莲真不自发的将手攥紧，口中却道：“你为何要跟我说这些？”

桑蓉远远的站着，将这一幕尽收眼里，心下不忍，不由得开口轻唤：“娘娘。”

莲真不敢再说，但是珠蕊阵阵惨叫入耳，声声哭喊可闻，最后连“娘娘饶命”四字都恍惚不成辩白，心中不觉大痛，唯有咬唇死忍。

皇后侧过甚，客气的道：“皇贵妃另有甚么可说的？”

莲真想着丽妃对本身的眼神态度，心中揪然不乐，面上却笑道：“绯羽，你住至爽斋，可不与我们同路呢。”

丽妃瞟了她一眼，冷冷道：“恕罪？我是在教你的奴婢立端方，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横波双膝跪下，低声道：“奴婢自来是个断念眼的人，现在外务府指派奴婢到了这撷芳宫，指派给了小主，小主的出息，也就关乎奴婢将来的荣辱，奴婢自当想小主之所想，忧小主之所忧。”

中间一侍女忙陪笑道：“娘娘说得是。”

前面带路的两个小宫女分开，丽妃扶着贴身侍女的手款款上前，口中道：“莲嫔是来赏这上苑秋色么？可真好雅兴。”

莲真渐渐昂首，丽妃下死劲打量了一下她，神采垂垂变得有些丢脸，过得一会儿，只听敏妃笑道：“丽妃mm，你若喜好皇后宫中的春山绿雪，临走时无妨让皇后送你一些，你尽可带回同心宫中渐渐咀嚼，这几位mm如鲜花嫩柳普通，如许跪着，我虽是女人，但是也替皇上心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