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长月夜[第2页/共3页]

“大师怎地如此说？”

云淡星疏，皎月独挂，修竹徐摇，露水欲凝。

“统统苦怨业障本来空寂，统统因果噩境皆如梦幻，无存亡摆脱，无天涯可避，而人与非人，性相划一，大道虚旷，绝思绝虑……愿得再次相见之日，施主修得一身洁净无垢……”

若说这是报应，冷幽无可回嘴，亦无话可说，只能说是天意弄人，逃不过，毕竟逃不过。

望着皎月独支的暗空，魔尊一时怔怔入迷：“清霄真人，诡道凶物，乌黑祭鼎，问道长生……”

冷风吹起玄色长袍，几丝斑白发丝，也随之冷冽飘飞。

“本尊细问之下，只是又闻得清霄真人竟也曾来过此处，还为此鼎在此待了很长光阴！”

魔尊声音一顿，俄然重重冷哼了一声，衰老的脸上垂垂覆盖了层层深暗阴霾，让人感到一股暴虐噬骨的寒意和一丝深深的怨毒。

“按理来讲，纵使有巫法续命，清霄真人也决不成能活如此之久，而究竟倒是相反，他那本该腐朽的身躯中朝气竟仍旧澎湃得紧，不过他本身状况极度不稳，如同修炼了一种陈腐险恶的道法，透出一股股阴邪狂暴的气味，其凭了一身高绝修为才生生压抑住。”

噱头，毕竟为众所取乐之说，当对此当真之时，便是成为了笑柄。

久久，风静。

“如此说来，想必他发明了甚密辛才是，只是其踪迹飘忽不定，本尊追随多年未果，最后无法不了了之……可怎想在十五年前，本尊几近都忘了此事之时，却在一知名荒漠道观偶遇了他！”

这般气沉神凝，定是一得道神僧无疑！

“曾多少时，本尊对这空妄噱头但是嗤之以鼻，不过，清霄真人之事，本尊对此俄然有了一丝期颐，而本尊在南巫看到一口乌黑诡异祭鼎，更是觉这神州大地更加扑簌，已经翻开了不为人知的一角……或许长生，真般存在！”

纱裙少女一向灵巧听着，现在听得魔尊问话，她淡眉微挑，后做当真思虑之状。

青旧古镇，世人皆已熟睡，在这月夜更深之时，沉梦难醒。

深思了一小会后，少女抬起精美倾城的容颜，复又看向火线月华微冷的清夜，悄悄道：“我自是信赖的呀……”

情之悲，人也悲。

“所谓磨难，所谓肮脏，这都还是些甚么？真或生怨么……？”

微凉的四野，合法无数世人沉浸于一个个美好梦境之时，那屋顶之上，垂垂响起一串骇人的低笑，为这大地平空增加了一股惊悚：“嘿嘿，鬼巫续命巫法，让得本尊轻易尚存，可毕竟不敷，不敷本尊亲眼看那离恨天彻……底……覆……灭！！！”

而在那风雨飘摇的地带，纱裙少女无惧无怕，仍然灵巧听着，非论那令天下之人闻风丧胆的魔尊如何阴沉、气愤、恨怨、戮意残虐、以及将近步入那无穷无尽的猖獗，她仍然如旧，灼若仙紫芙蕖，亭亭俏立于世。

神僧迟缓摇了点头，快步与冷幽擦肩而过，而后化作一道金光，向着西方悠远的深色暗空飞去，只是模糊约约的慈悲声音传来，倒是变得了空灵，缥缈。

“蹊跷，便是从这南巫开端。”魔尊尽是皱纹中的一对眸子变得少有的腐败，他沉声开口，声音也是磁性有力，竟是垂垂让人变得凝重。

“施主，你怨气很重啊……”

在这清冷的月夜，提到上一辈人物清霄真人，魔尊身影垂垂变得几分梦幻。

或许连他本身都不晓得，是否是自我执念而产生了幻觉、以及毫无厘头的猜想，乃至于所谓的期颐，仅仅源于绝望的猖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