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黄风岭唐僧有难 半山中八戒争先[第1页/共6页]
只见那老儿才引个少年,拿一个板盘儿,托三杯清茶来献。茶罢,又叮咛办斋。那少年又拿一张有洞穴无漆水的旧桌,端两条破头折脚的凳子,放在天井中,请三众凉处坐下。三藏方问道:“老施主,高姓?”老者道:“鄙人姓王。”“有几位令嗣?”
三藏道:“悟空,你看那日落西山藏火镜,月升东海现冰轮。幸而道旁有一人家,我们且借宿一宵,明日再走。”八戒道:“说得是,我老猪也有些饿了,且到人家化些斋吃,有力量,好挑行李。”行者道:“这个恋家鬼!你离了家几日,就生抱怨!”八戒道:“哥啊,似不得你这喝风呵烟的人。我从跟了师父这几日,长忍半肚饥,你可晓得?”三藏闻之道:“悟能,你如果在家心重呵,不是个削发的了,你还归去罢。那白痴慌得跪下道:“师父,你莫听师兄之言。他有些赃埋人。我未曾抱怨甚的,他就说我抱怨。我是个直肠的痴汉,我说道肚内饥了,好寻小我家化斋,他就骂我是恋家鬼。师父啊,我受了菩萨的戒行,又承师父怜悯,甘心要伏侍师父往西天去,誓无退悔,这叫做恨苦修行,怎的说不是削发的话!”三藏道:“既是如此,你且起来。”
我等不是那过路的凡夫,乃东土大唐御弟三藏之弟子,奉旨上西方拜佛求经者。你早早的远避他方,让开通衢,休惊了我师父,饶你性命。若似前猖獗,钯举处,却不包涵!”那妖精那容分辩,急近步,丢一个架子,望八戒劈脸来抓。这八戒忙闪过,轮钯就筑。那怪手无兵器,下头就走,八戒随后赶来。那怪到了山坡下乱石丛中,取出两口赤铜刀,急轮起回身来迎。两个在这坡前,一往一来,一冲一撞的赌斗。那边孙行者搀起唐僧道:
却说那行者、八戒,赶那虎下山坡,只见那虎跑倒了,塌伏在崖前,行者举棒,极力一打,转震得本技艺疼。八戒复筑了一钯,亦将钯齿迸起,本来是一张皋比,盖着一块卧虎石。行者大惊道:“不好了!不好了!中了他计也!”八戒道:“中他甚计?”
但见那:花尽蝶无情叙,树高蝉有声喧。野蚕成茧火榴妍,沼内新荷呈现。那日正行时,俄然天晚,又见山路中间,有一村舍。
“你这个剥皮的牲口!你弄甚么脱壳法儿,把我师父摄了,倒转问我做甚!趁早好好送我师父出来,还饶你这个性命!”虎怪道:“你师父是我拿了,要与我大王做顿下饭。你识起倒归去罢!不然,拿住你一齐凑吃,却不是买一个又饶一个?”行者闻言,心中大怒,扢迸迸,钢牙错啮;滴流流,火眼睁圆。掣铁棒喝道:“你多大欺心,敢说这等大话!休走!看棍!”那前锋急持刀按住。这一场公然不善,他两个各显威能。好杀:那怪是个真鹅卵,悟空是个鹅卵石。赤铜刀架美猴王,浑如垒卵来击石。鸟鹊怎与凤凰争?鹁鸽敢和鹰鹞敌?那怪喷风灰满山,悟空吐雾云迷日。来往不由三五回,前锋腰软全有力。回身败了要逃生,却被悟空抵死逼。
那老者正在门前与三个和尚相讲,只见那庄南边有两个少年人,带着一个老妈妈,三四个小男女,敛衣赤脚,插秧而回。他瞥见一匹白马,一担行李,都在他家门首鼓噪,不知是甚来源,都一拥上前问道:“做甚么的?”八戒调过甚来,把耳朵摆了几摆,长嘴伸了一伸,吓得那些人东倒西歪,乱跄乱跌。慌得那三藏满口号召道:“莫怕!莫怕!我们不是歹人,我们是取经的和尚。”那老儿才出了门,搀着妈妈道:“婆婆起来,少要惊骇。这师父,是唐朝来的,只是他门徒脸嘴丑些,却也面恶人善。带男女们家去。”那妈妈才扯着老儿,二少年领着后代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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