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1 苛待[第2页/共2页]

于家公子大松一口气，脸上也少了开初的惶惑不安。

“你这贱人，害人不提，竟还企图栽赃于我！”

程然却未有急着问其罪，而是再次看向于家公子。

于家公子神采变幻了一瞬，改口道：“……我曾亲目睹过澜鸢脱手打过她，且不止一次。”

他还总猜想夫人偷偷给他置了新衣呢，可没过几日就会发明是给儿子筹办的。

待视野中瞧见了堂外女孩子的身影时，邓誉眉头一皱，眼中便闪现出嫌恶之色来。

可便是此时，她仍拿极怨毒的眼神看向身边的于公子。

“因我未能将人约出来，便另生一计，在点心中下毒！”

“曲芳楼高低都不知澜鸢苛待过她，你又如何会多次亲眼瞧见？”

“他所言可失实？”程然这才向阿喜问道。

被验伤以后的阿喜跪在那边，低着头，却不发一语，非常沉默。

再观那阿喜，较之先前，镇静之色更是愈发讳饰不住。

阿喜低着头，死死攥着拳，浑身颤抖着。

“大人，经查验，死者乃是死于中毒，是因服食了过量的雪上一枝蒿——”

“方才本官问的你话，你还未曾答复。”

程然挑了挑眉：“你猜想？猜想可算不得证据。”

程大人办案，确切有其独到之处。

他问的是，若凶手当真都是阿喜的话，那么她为何会在对张秋池动手以后，又害死了善待她的澜鸢。

程大人这幅揣着明白装胡涂，白手套证词的行动，倒也是另辟门路。

怪不得前晚她频频在他面前夸奖张家公子，还说想见张家公子一面，三两句调笑间，引得那澜鸢也跟着撺掇他。

堂外，张眉寿眼中闪过笑意。

他一副“全想通了”的恍然神采，遂怒不成遏地看向身边的阿喜。

“不是你跟本官说害人的是她吗？你拿不出证据来，本官如何晓得害人的究竟是你还是她？”程然一脸理所当然。

“大人，下官本日得知，这雪上一枝蒿，服下以后，须得半个时候以后，方会呈现毒发的症状。”张峦此时开口说道：“可据官差查问可知，于家公子从进得曲芳楼，到对方毒发身亡，也尚且不敷半个时候。”

“……”于家公子神采变幻了半晌，衡量一番以后，毕竟是点了点头。

听他张口杜口一句贱婢，阿喜垂垂咬紧了牙关。

但还是依着端方，让仵作上前验看了那四块点心。

他刚巧路过此处，因听闻了张家状告之事，便来看一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