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1 苛待[第1页/共2页]

于家公子神情一滞。

毕竟真正的害人动机，多数只要凶手与死者会晓得。

“大人，由此看来，这贱婢必是因心中存恨，才下毒杀人！”

程然却未有急着问其罪，而是再次看向于家公子。

堂中，于公子正道：“……大人明鉴，我待张家公子，确有几分不满，可我天生怯懦，可从未有过害人之心啊！如此想来，前晚间，一定不是这贱婢用心激我将张家公子约出来吃茶，欲乘机对张公子动手！”

他两杯酒下肚，便有些飘飘然了，心想着将张秋池约出来，让他出一出丑，也好让这些陋劣的女人们瞧瞧谁才是真正值得敬慕的人。

堂外，张眉寿眼中闪过笑意。

“若她想侵犯之人是张家公子，那她过后为何又要对澜鸢动手？据本官命人取证，可知曲芳楼中世人，皆道澜鸢常日里待她不薄，视同姐妹。”他还是向于公子问道。

“澜鸢待她，仿佛也并不如大要来得那般好……”于家公子只能道：“澜鸢那脾气，是有些表里不一的。我猜想，暗下该当是多番怒斥过这贱婢，才叫这贱婢心生痛恨……”

程然在他前面开口，提示道：“公堂不比别处，可要想清楚了再说话。”

程然拍了惊堂木，四下方才重新变得寂静。

“她……她身上必定另有伤，让人一验便知。”

于家公子神采变幻了一瞬，改口道：“……我曾亲目睹过澜鸢脱手打过她，且不止一次。”

等等，不对……

“大人，这位女人身上伤痕颇多，除却青紫以外，另有很多勒痕，及烫伤。”

恰逢此时，两名官差并仵作一同返回了衙门。

阿喜低着头，死死攥着拳，浑身颤抖着。

被验伤以后的阿喜跪在那边，低着头，却不发一语，非常沉默。

婆子照实禀说道。

程大人办案，确切有其独到之处。

按理来讲，即便是假定，却也不该向于公子发问。

他问的是，若凶手当真都是阿喜的话，那么她为何会在对张秋池动手以后，又害死了善待她的澜鸢。

经程然此问，于公子不知想到了甚么，眼神俄然有些闪躲。

“不是你跟本官说害人的是她吗？你拿不出证据来，本官如何晓得害人的究竟是你还是她？”程然一脸理所当然。

他是纨绔不堪，可他家道还算优胜，小日子过得津润着呢，也明白都城这块处所，容不得他过于撒泼猖獗，怎能够会做出这等冒险的蠢事来？

张峦神采一变。

归正只不过是一个贱婢罢了，他花了银子去找乐子，曲芳楼里不究查，官府总也不能是以治他的罪吧？

于家公子惊诧了半晌。

程然挑了挑眉：“你猜想？猜想可算不得证据。”

程然当即让人去后堂请了一名婆子过来，将阿喜带入了隔间验伤。

“你当本官是傻子不成？”程然嘲笑道：“只怕脱手的人不止澜鸢一个，你亦多番参与此中吧。”

于家公子赶紧点头，欲出言否定。

于家公子大松一口气，脸上也少了开初的惶惑不安。

本就是平常下人出身，又非甚么练习有素的杀手人物，目睹罪过透露，自是做不到沉着自如。

“他所言可失实？”程然这才向阿喜问道。

“大人，下官本日得知，这雪上一枝蒿，服下以后，须得半个时候以后，方会呈现毒发的症状。”张峦此时开口说道：“可据官差查问可知，于家公子从进得曲芳楼，到对方毒发身亡，也尚且不敷半个时候。”

“大人，经查验，死者乃是死于中毒，是因服食了过量的雪上一枝蒿——”

没能将人约出来，他当时的确有些不悦，可怎至因而以就要将人毒死？

“大人，害人的是她，您该当鞠问她才是，小人岂能猜获得这贱婢的心机……”于家公子神采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