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一寸金09[第2页/共4页]
墨迹有些脱了形,福公公一时认不出来,可霍危楼认出来了。
薄若幽弯着身子,衣袖挽起,一小截玉臂和皓腕便露了出来,而她纤细的腰身更加盈盈一握,整小我清楚在繁忙着,却又透着一股子莫名的温婉文雅来。
福公公惊奇道,“你如何晓得的?”
一出门,便觉本日虽有日头,可劈面而来的风却格外的冷,这时不远处又走来两个往灵堂搬重物的下人,霍危楼一眼便看到他们抬东西的手皆被冻得通红,他凤眸轻沉,忽而就想到薄若幽拿着竹镊的十指,细若削葱的纤纤玉指,仿佛在冰雪里捂过普通。
这般说完,霍危楼方才分开了灵堂。
霍危楼蹙眉,“人现在在那边?”
又换了两道净水,那皱巴巴黏糊糊的纸团才稍稍显了形状,福公公也站在一旁看着,惊道:“竟然真的是洒金笺。”
霍危楼眼底的情感一闪而逝,蹙眉道:“若要令笔迹现出,需求多久?”
“阴年阴时,为吾偿命。”
这般说完,贺成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屋内温馨的落针可闻,就在贺成皱眉之时,门忽而毫无前兆的翻开了,而此前,贺成竟未闻声半分靠近门口的脚步声。
“十五年前,侯爷身边一妾产子,奴婢照顾不力,使其母死子亡,本该被杖毙,老夫人却念主仆之情,令奴婢来此恕罪,这便是奴婢来此之原因。”
霍危楼睨着她,“何种蓝草?”
“去查侯府下人,看谁是在府里待了十五年以上的,看看她说的是真是假。另有关于郑文宴的不吉传言,统统侯府的白叟,一个个问。”
“洒金笺本为平常宣纸,只是在宣纸制作时,在纸面上以胶粉施以细金银粉或金银箔,而后令彩色蜡笺纸上生出金银的光彩,是以,又叫洒金银五色蜡笺。”
西院灵堂中,绣衣使寻来了缪蓝草,薄若幽正将薄薄的洒金笺浸入无色汁水当中,福公公又是一脸兴趣勃勃的模样,薄若幽便道,“此汁水看起来无色,可将布匹或纸张渗入以后,再经暴晒便可使其着色,这洒金笺已是淡薄,着色会极差,可有墨色之地,便会显色。”
玉嬷嬷说完,回身走到郑氏列祖列宗之前跪下,口中念起了经文来。
“侯爷——”
一行人进了院门,院内积雪铺地,其上只要几串单调足迹,还是半晌前所留,贺成快步走在前叫门,“玉嬷嬷?侯爷来了,开门——”
霍危楼心底再次生出一丝遗憾,此次却分毫都未曾露在脸上。
她背影好似一尊石雕,贺成欲要上前再问,霍危楼却抬手制止了他,霍危楼晓得,这位玉嬷嬷,本日毫不会再开口了。
霍危楼唇角噙着一丝嘲笑,回身朝外走去,贺成跟在前面,出来后忍不住揉了揉起满了鸡皮疙瘩的手臂,“侯爷,就是这么小我,泰初怪了,刚才下官来时,她就开了半边门,亦只站在门内答话,当真瘆人。侯爷,现在如何办?”
玉嬷嬷垂着头,至此便不答话了。
霍危楼蹙眉,贺成道:“问话的是武昭侯,玉嬷嬷,现在府上老夫人之死有疑,本官劝你知无不言,好为老夫人求个公道,也全了你们主仆交谊。”
傍晚之时,霍危楼带着贺成再度到了灵堂,待提及祠堂之行,贺成满腹慨叹,福公公则听的啧啧称奇,“好好的侯门世家,怎到处透着古怪?”
霍危楼收回了视野。
没得说本身过几日也要死的,还说甚么到了地下……
洒金笺只要巴掌大小,是被揉成一团后吞咽下肚,又在胃内溶解数日,现在最内里一层,已经只剩下透薄的一层,薄若幽不敢骄易,恐怕弄破后寻不出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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