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应龙山[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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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人一片赞美声中，一脸哀色，脸含浊泪的“靖南侯”厉天笙，被几名厉家后辈，“逼迫”扶下人群，走向帷幕以后。

“呜呼，哀天怨地，吾兄返来。殷殷慈严，梦间相逢。王兄，一起走好。”

“唉，竟然是真龙六王之一的厉王啊，铁血厉王，军功赫赫，威震天下，便连外邦婴儿，也闻之色变，夜晚禁哭。”

那一队人马，正沿著此江干的大道而来，渐渐登上峰顶。

“淼淼长湖水，郁郁乱岗榛。我来祭奠时，坟头无碑铭。千纸化飞灰，哀心不成说。”

清风吹，清风急，日照生光，波影映天。

如此一幕，落在旁人眼中，顿时便是一片赞美。

直到对方三人消逝不见，他才回过甚来，喃喃道：“大内司礼监的掌印寺人，这是，来代天子传旨来了……看来，这靖南侯，还真是迫不及待啊，不过，谁又能禁止得了王位的引诱呢？”

我记得塞外的驼铃，总爱幽幽飘向远方。

而后，他再次抬起脚步，一步踏了上去。

少年人的身影越行越远，他走得不快，一步一个足迹，背后那一口乌黑厚棺，在烈阳下显得是那样显眼之极，刺目之极，却又透著一股令人难以言喻的死寂和安闲。

又有传说，此处曾经有神仙立品其间，向天诘责，一字一句，有龙回应，以是此地别名为应龙山。

“落日的酒幡啊，在风中飘零，漠北黄尘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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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江清，秋江明，秋江复浊还复清，风吹来，纸灰飘舞，白草横飞，遍及坟茔。

…

随后，便是成群接队的人，开端走向“厉王”厉南君的棺木，致之记念，燃烛焚香，念颂悼词。

他是孤傲的一名白叟，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没有故旧，没有人会来此看望他。

龙首山下，秋水江干，一名一身孝服，身背一口乌黑厚棺，身躯被身后棺木压得微微低下头的少年人，一步一踏，徐行走向龙首山上。

“靖南侯真乃脾气中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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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灭亡啊，却谁也躲不过，任你生前繁华繁华，尊荣尽享，身后也不过一抷黄土，半缕坟萤。这人间又有谁，能逃过此劫，长生不死，与天同寿呢？”

“叮铃铃，叮铃铃……”

朝庭只会派一名新的守陵人，来此代替他。

这龙首山是历代贵爵的送葬之地，莫非，他也有亲人，在此中故去？

他从那里来？

“一念起哀思，念念萦臆苦。漫漫清江雪，松柏何簇簇。纵有滚滚泪，老眼泪干枯。形瘦发渐希，病增日恐暮。”

俄然之间，足踏声响，惊醒了拉胡琴的白叟，他抬眼朝山下望去，却见一行三人，缓缓走了上来。

沉闷而单调的脚步声，再次在石阶之上响起，并且这一次更加狠恶，更加死寂……

勾起多少人，痴痴缠缠，挥不去的考虑？”

他那薄弱的身影，在日光下，却显得是那样沉重，那样寥寂，仿佛与六合山川融为一体。

……

他又坐到本身的茅庐前，不知为何，俄然有了兴趣，搬起一个小马凳，伸手拿出本身久已不碰的胡琴，掸去上面久积的灰尘，缓缓拉了起来：

龙首山上，一行人终究进入最后的龙眠之地，传说，唯有王者才气在此地开碑立坟，核心密密麻麻，则是侯级之墓穴。

如此，又是新的一番循环。

一人一马的背影，渐远去，淡了烈酒香。”

湖水漫漫，一片青碧，仿佛毫无知觉，又有谁知其心？谁知其苦？谁知其悲？谁知其欢？谁知其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