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县主邀约[第2页/共3页]

“是……母亲。”宋如墨道。

“有倒是有，就不知你满不对劲。”张氏细细道来，“是本年新科三鼎甲之一，姓吴，单名一个莱字。品德才学样貌件件都好，后院也洁净，现在也算炙手可热的红人呢。就是家里穷了些，祖祖辈辈都是种田的，到他父亲那一辈才考中了举人，当了个小官。”

“好好好。”老夫人笑得很畅怀，拿出一只彩线绑好的金元宝放到宋如锦的手心，“好好收着，祖母给的压岁钱，可别让你娘拿去了！”

一出门，便见门口立着靖西王妃。王妃目光扫过他手上的棋谱，暴露和华平县主如出一辙的讶异，“你如何俄然看起棋谱了？”

南轩阁是一间小小的书房，位于靖西王府的西北部。三面环水，夏凉冬更凉。

庶出的身份一向是宋如墨的心头刺，闻言顿时恼了：“你也晓得！就因为我不是夫人肚子里爬出来的，到处低人一等！”

没等徐牧之答复，靖西王妃就笑了起来：“你不说母妃也晓得为甚么。不就是为了忠勤侯府的锦娘子？人家一手好棋艺定是自小练出来的，你现在再学可就晚了！”

丫头们闻声声音，赶紧出去清算。秋蘅一边扶正几案，一边感喟：“我的小祖宗，谁又招惹您了？”

世人齐齐笑了起来。老夫人道：“人齐了，开饭罢。”

刘氏眉心一跳，正筹算找借口推了这事，便听陈姨娘道：“二女人几时去？不如把你四mm也带上，也好让她见见王府的世面。”

刘氏翘起唇角，仪态万方道：“华平县主只请了锦姐儿一人，若带上旁人一起去，岂不失礼？墨姐儿，姨娘不懂端方，你可千万别跟她学。我们堂堂侯府，从不做这等没教养的事。”

刘氏的眉头拧了起来，内心已经不大对劲了。但也没有推拒得很完整，只道：“再看看吧。”

仿佛……真的有些落魄？

徐牧之一起跑回了展翊堂，又是羞愤又是气恼，一脚踹翻了几案，恨恨地喊了好几声：“路边的乞儿，路边的乞儿……”几案上头的茶杯砚台笔墨纸张散了一地。

“往左边点，高点儿，再高点……”宋如锦兴趣勃勃地批示几个小厮挂灯笼。

这下两边说辞对上了，她倒没有先前那么镇静了。

华平县主还未说甚么，一旁的少年就急了起来，慌镇静张道：“快快快，秋蘅，把我那件狐狸毛大氅拿来。”

翻箱倒柜的徐牧之直起家，慢悠悠吐出两个字：“棋谱。”

宋如锦一起和疏影暗香说谈笑笑，很快就到了靖西王府。

就在这一刻刘氏改了主张。锦姐儿，她的女儿，不但要去靖西王府，还要多去几次！她要让那对母女好好瞧瞧，她们求之不得的东西，对她来讲是多么稀松平常！

靖西王妃幸灾乐祸地看了他一会儿，回身进了南轩阁。

“噗――”体系忍不住道，“这世子如何打扮得跟圣诞树似的。”

“祖母新年好。祝祖母长命百岁，万事快意。”宋如锦灵巧地给宋老夫人见过礼。

“家里穷不要紧，我们也不是嫌贫爱富的人家。”实在刘氏心底并不但愿宋如慧嫁进大富大贵之家。富朱紫家端方多，妻妾多，子嗣也多，她担忧宋如慧疲于对付。倒不如挑一个吴莱如许的朝廷新贵，将来带上大笔嫁奁出嫁，何愁在婆家立不住脚？

徐牧之抱着一沓棋谱，魂不守舍地坐了下来。

宋如锦下认识地望向刘氏。

“锦姐儿还小呢……”半晌，她悠悠隧道了这么一句。

“就来了，就来了。”宋如锦应和了两声，依依不舍地望了一眼纹样各别的大红灯笼，回身走进屋子。

“谁要听你的抵赖！”华平县主从桌案上抽出一叠棋谱扔给徐牧之，“从速的，拿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