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第1页/共4页]

夏祥到了都城会不会肇事先不好说，但现在，他已经肇事了。

侍从中的矮个子说道：“高太尉，下官倒是感觉夏老成并未扯谎，李鼎善必然就埋没在山林当中，只是山高林深，不易发明罢了。”

“李鼎善现在那边？”国字脸眼神腾跃不定，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发觉的嘲笑。

与此同时，出村西十余里的山里，五匹高头大马围在一起，地上躺着一具无头尸身。头颅滚到一边，死不瞑目神采惊骇的一张脸鲜明是夏老成！

夏平和母亲的告别还算顺利，明日一早走和现在走，只不过差了几个时候，宋定娘也听到了内里的喧闹，却假装不知，忙前忙后帮夏祥清算好了行李，又叮咛一番，就只送到门口。

倚门而望，宋定娘凝睇夏祥决然决然的背影消逝在了村口，才收回了依依不舍的目光，悄悄擦了一把眼泪，感喟一声：“祥儿，报国如果无门，你即便学医，母亲也不怪你。你父常说，男儿读书，只为两件事情，不为良相，必为良医。”

夏老成回身一看夏祥，脸上的肌肉颤栗几下，踌躇半晌，银子克服了乡情，他开口就要说话……

“你去参军。”夏去比夏来要笃定几分，归正他已经决定分开中山村，早走晚走并无辨别，崛起变故，他还能笑得出来，也不简朴，“今后你我兄弟，一武一文，帮手在大郎身边，成为他的左膀右臂，岂不快哉？”

“两个时候前，我见他父女二人向村西而去，应当是分开了。”夏小先抢先一步说出了口，他双手一伸，“小的愿带都头去村西山中追逐李鼎善父女，只要一两银子就好。”

高见元沉默多时，才缓缓点了点头：“一北一南，倒也合适李鼎善要么置于死地而后生，要么干脆远走高飞的性子，那么你且说说，他到底是向北还是向南？”

李鼎善背靠一块大石，神态悠然安闲，轻摇几动手中折扇，淡然一笑：“知其不成而为之，是为君子也。三王爷能追杀到中山村，也一样能够追杀到泉州、琼州或是外洋，老是逃，甚么时候是绝顶？天下之大，莫非就没有我李鼎善的容身之处？我偏不信了，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三王爷再权势滔天，也不会一手遮天！”

夏祥悄悄一笑：“村东的巷子，村外的人无人晓得，又过不了马。”

“以是我们尽管回京，在都城布下天罗地网，等他自投坎阱就是了？”高见元微露欣喜之色，燕豪的一番话让贰心中大定，之前的烦躁不安一扫而光。如果此来一无所获，回京以后，被王爷一顿臭骂还是轻的，说不得还要重责几十大板。

“不早说！”国字脸怒极，哈腰伸手，一把将夏老成拦腰抓住，横放在了马背之上，双腿一夹马腹，大手一挥，“追！”

“李鼎善在一个小小的中山村哑忍了三年，灵寿间隔都城不过三百余里，他是身在山野心在朝堂，那里是避世，清楚是静候机会。”燕豪眼中精光明灭，目光眺望都城方向，“据下官猜测，他多数前去都城而去，以是……”

来时五马五人，走时五马六人，官差一走，人群如同炸锅普通，群情纷繁。

圣上也不知如何就如此重用候平磐，不管是谁，只要上书弹劾候平磐，圣上一概置之不睬。如果再三上书，龙颜大怒之下，会严惩上书之人。一时之间，朝堂之上无人敢再提及候平磐半分不是。

话一说完，肖葭纵身一跃，跳上了身边三尺多高的一块巨石，手腕一翻，手中多了一把小巧小巧的弩。手腕对准三丈开外的松树，“嗖”的一声，一枝长约半尺的小箭疾飞而出，箭头直没入了松树当中。

夏祥悄声说道：“乡亲们认出先生是不成制止了，如果小先能为我们争夺到充足的时候，就是万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