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等闲平地起波澜[第1页/共5页]
却被夏祥拦住了。
上联:识遍天下字,下联:读尽人间书。
“村是没有此人。”夏祥若无其事地一笑,将画像递给了身边的夏小先。
“大郎,先生走了?”夏祥在中山村是独门独户,没有堂亲,排行老迈,夏来平常就称他为大郎。夏来嬉皮笑容地凑了过来,笑得非常光辉,双眼眯成了一条缝。
“多谢。”夏祥微一拱手,以他和夏来夏去兄弟二人的友情,多余的话说了反倒显得陌生了。
三间正房是土坯房,房顶上长满了年深日久的杂草,倒也显得充满了朝气。进到屋里,低矮阴暗,微有潮湿之气。房屋正中一张八仙桌,摆布各有一把太师椅。墙上挂了一副江山社稷图,摆布各有春联。
而后空位就成了村民集会谈天开会的场合。
“去都城山高路远,要花很多川资,这是我的一点情意。”夏来一改之前的嬉皮笑容,一本端庄地拿出一个锦囊,递到夏祥面前,“中山村百余年来,没有出过一名进士,更不消说状元。你若高中状元,我兄弟二人也能够人前人后风景一番了。”
“不对,此人仿佛是……”画像传到了夏老成手中,夏老成呆愣半晌,手指盖在了痣上,跳脚大呼,“我晓得,我晓得他是谁!”
夏小先是村中驰名的胡涂虫,他嘻嘻一笑,倒着看了几眼画像:“不像,谁也不像。”
夏小先哈腰作揖:“小的请赏!”
“也是怪了,大夏民风腐败,并不反对女人再嫁,婶娘也不知有甚么苦处?”夏去想不明白,才懒很多想,又说,“大郎,我刚才的话不是戏言,是真要和你一起进京赶考。”
怎会是李鼎善?如何能够是先生?夏祥心中敏捷闪过无数个动机。不及多想,他暗顶用唾沫弄湿了手指,浸湿了画像上的墨迹,悄悄在画像上按了一个痣。
进士的品级,一二等称“落第”,三等称“出身”,四五等称“同进士出身”。其第1、2、三名,又有状元、榜眼、探花之称。
“倒是一个好主张。”夏来一拍大腿,喜形于色,“我去应征募兵,或许今后能够当上武略郎。”
“十一郎,拿笔来。”夏祥昂首看了春联一下,一挽袖子,“十三郎,帮我取下春联。”
“真是没有。”夏祥点头,“我也猎奇爹爹究竟何许人也,母亲不准我问到出身,每次提及,老是避而不答。问得急了,还会骂我几句,指责我不懂事。”
“是谁?”国字脸面无神采,目光冷冷地落在夏老成脸上,“快说!”
夏去也说:“是的,是的,婶娘便和母亲普通无二,大郎不必顾虑,高中状元以后,莫要忘了豪门兄弟,苟繁华,无相忘。”
国字脸将手中画像高高举起,再一放手,画像飘但是落。几个功德者一涌而上,抢过了画像。画像画得非常详确,像上之人,眉眼之间,很有威武之气。
“笨得要命。”夏去耻笑一声,一敲夏来的脑袋说道,“识遍天下字阅尽人间书,天下字天下书何其多,谁敢说必然识遍阅尽?傲慢之极。但加了‘发奋’和‘发愤’就分歧了,由傲慢变成了志向,不但不让人感觉傲慢,反倒让人寂然起敬。”
“没见过此人。”
夏来被夏去绕晕了,一摸脑袋:“承信郎是几品?”
二人和夏祥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兄弟,又因敬慕夏祥的才学,对夏祥言听计从。
夏来连连点头:“从中山村到都城,少说也要一月不足,一边走路一边读书,说不定夏去还真能开窍,哪怕只是一个四五划一进士出身,也算光宗耀祖了。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夏祥大笑:“最低品级,从九品。”
“画中之人是朝廷重犯,有线报称此人藏匿于中山村中长达三年之久,凡有见过此人并且晓得此人下落者,一概行赏。如果藏匿不报者,与钦犯同罪。尔等谁见过此人,速速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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