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2页/共3页]

一曲结束，两人静，满湖余韵环抱，他低头，又悄悄窝在她肩头……

莞初蹙了蹙眉，不明白他在说甚么，嗅了嗅，也无酒气啊，怎的倒说胡话，“来，起来吧。”

他一提语声，就在她耳边，虽说直直吼出去，倒是一丁点的势气都没有，她立即撅了小嘴，不再理睬。他瞧了瞧，小脸上一脸肃色，绒绒的睫毛一搭，动也不动，不得不凑了悄悄咬着她的小耳朵，“听话，好好儿弹，明儿相公给你弄个好玩意儿来。”

“上来啊。”

先生啊，问先生，每日这小楼湖水，可觉喧闹懒惰；每日这一成稳定，可觉破钞工夫；问先生，那笔下可另有江山壮阔、万里之路；问先生，你何时远走，人间清闲……

他眼中满含了笑意，“放心，哪能强着我的丫头呢？嗯？”

“明儿弹给你听。”

“嗯？”她一惊，扭头看他，“那如何不早说？”

……

他磕在肩头，语声不大，也不强，不似常日的霸道，倒是赖皮赖脸的。莞初不知怎的，忽地就心软，想扭头看看他，一转，正正贴了他的脸颊，他笑了，余光里看到那笑坏坏的，从他的眼睛到他的嘴角……

“重新？”莞初悄悄挑了小眉，“一早晨的呢……”

“明儿我们出去吃夜食摊子？”

肩头的人不吭声，闭了眼睛，深深吸了口气……

鹿筋柔，在手中轻滑；丝丝弦弦，将心机拨近，又远去，目光转回，看那小小的星，落在湖中，点点灿烂，人们只道镜花水月、幻影难寻，却不见那一分光变两分，相互映照之趣……

她笑了，两只小涡儿圆美满满的，如许也好，她要听他拉琴，必然要看他做琴师的模样……

“嗯。”

“不可，不可……”小身子僵着，就要往外挣，齐天睿拢紧不准她再动，低头在她耳边哄道，“不碰你，啊？我就是想抱着近些。”

楼上的人微微一笑，衣袖一挥，一只金色的小鸟儿扑棱棱地飞了出来，在他身边轻巧盈地盘旋，一转头飞下来，落在那琴板上……

他恶棍，恶棍得理所当然，莞初挣了挣小眉，想实际，竟是一时没了事理，有些烦恼，“起来吧，我去厨房看看弄些吃的。”

“赶路……累。”

“你都没问甚么事呢……”她一挑小眉，应得这么快，这另有谱么？

“你将才在这儿做甚么呢？”

夜已是悄悄流过，天空中那几颗细姨星越来越远，淡淡模糊的亮光；窗外没有风，日头出来前的喧闹，现在安宁……

“那我们回房，我弹给你听……”

她僵着，他合着双目，非常悠然。大半个时候畴昔，那怀中终是有了一点点，一点点的动静，他低头，看着她惨白的小脸，“怎的？困了？”

他的语声涓滴不见惊奇，倒觉喜滋滋的，她迷惑儿一下，点点头，“嗯。”

手臂环在腰间、箍得好紧，紧得衣裙往下狠狠一拽曝出领口乌黑的肌肤，莞初有些透不过气，想扭头看他，可肩头压得沉沉的，动也动不得，她只得轻声叫，“相公……”

“弹完了呢。”

毫无防备，弦上一乱，琴声戛但是止……

他终究放开了她，莞初起家，离了他的度量，湖上小风一吹，竟是透心的凉……

看着她出了玉轮门，齐天睿这才回身，矗立的身型负手而立，对着那不远处画楼上的灯光，悄悄一挑眉。

“赶了两年的路，可累死我了……”

“求你……”

他闻言立即打断，“怕甚么？我们有一宿的工夫呢，重新来，一个谱子都不准差！”

“行。”

“相公……”

“就今儿！”

……

“那你说如何办？嗯？”他越柔了语声，求道，“今儿夜里我但是非得着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