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40章 对弈[第1页/共4页]
“明天和皇后打斗,手摔断了。”林欢咽下包子,意犹未尽地舔舔唇,补上一句,“不过,我也砍了皇后一刀,算是平局。”
“托殿下的福,奴婢命大,并未伤到那里。”夏绿仿佛不太想提及这个话题,言辞躲闪。为了岔开话题,她仓猝地给萧长宁挽了个圆髻,插上点翠簪和金丝镶玉的钗饰,简朴的妆容衬得萧长宁明丽而又矜贵。
萧长宁坐直身子,抻了个懒腰,将虎魄抱在怀中揉捏了一番。刚披衣下榻,夏绿和冬穗便闻声而来,服侍她梳洗穿衣。
萧长宁表情大好,回想起祭奠之前她与沈玹的商定,心中既严峻又等候,在铜镜前摆布打量半晌,这才对劲地抓起鱼肚白的兔绒大氅披上,叮咛两个宫婢道:“本宫要出门逛逛,你们不必跟来。”
“阿娘。”萧长宁走了畴昔,小声地唤了声,仿佛怕惊破这一来之不易的平和梦境。
案几上,鼎炉焚香,平淡的烟雾在空中集合又散开。沈玹捻着一枚黑子,与小天子萧桓各坐一方,寂静对弈。
打仗到他清澈又虔诚的视野,萧长宁一时忘了要问甚么,下认识道:“你受伤了?”
沈玹望了眼外头的天气,起家道:“进宫叨扰已久,臣先辞职。”说罢,他抱拳躬身,朝殿外走去。
交代完这统统,她才眼神含笑,伸手排闼出去。氛围中除了梅的冷香另有淡淡的焦土味,远了望去,东厂前厅仍摆着被炸毁的断壁残垣,林欢和方无镜等役长正批示着番子清理打扫毁在昨夜乱战中的焦木和乱石。
这小子老是很固执地叫她‘提督夫人’,萧长宁改正过几次,无果,只好随他叫去。
明显是温馨的棋局,却仿佛在看不见的角落储藏着风暴,周遭暗潮涌动。
“这很多亏沈玹留了个心眼,让吴有福及时撤出埋伏,留了座空壳给锦衣卫。”萧长宁对着镜子淡扫烟眉,又用尾指挑了一层口脂敷在唇上。她端坐在打扮台前,望着铜镜中沉默着为本身梳理长发的夏绿,心下迷惑,问道,“夏绿,你如何不说话?仿佛有苦衷的模样。”
梦醒的一瞬,余贵妃的喟叹犹在耳畔:“他会给你答案的。”
沈玹回身,正巧撞入萧桓略带阴暗的视野中。萧桓眯着眼,手托着下巴安然迎上沈玹锋利的眼神,不急不缓道:“太后和锦衣卫毁灭,当初沈提督与朕的商定已达成,不知沈提督是否……”
萧长宁在沈玹的臂弯中沉甜睡去, 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去问问他吧,孩子。”
走了两步,又回想起甚么似的,转而弥补道:“你们去御膳房走一趟,看有甚么好吃的酒菜,多拿几样给林欢迎去。”
“对了,厂督说夫人的书画特别短长。”林欢眨眨眼,带着希冀小声问,“能请您在我的绷带上画个花吗?”
“哎。”余贵妃笑着应了声,暖和纤细的手指从她脸颊上拂过,唏嘘道,“我儿都长这么高啦,是个大女人了。”
萧桓沉吟,似是在咀嚼这番话的意义。
萧长宁临时将视野从夏绿身上收回,想了想,眯着眼睛道:“上回,沈玹不是送了几匹款式新奇的布料给本宫裁冬衣么,冬衣做好了未曾?”
“骨头断了,不会影响你今后用刀罢?”她问。
窗外,有暖和的阳光洒在白雪上,将屋檐上的雪层染成淡淡的金色。天空中传来鸟雀扇动翅膀的声音,门外,玳瑁猫喵呜一声,踩着轻巧细碎的法度进屋,跃上床榻,在她被褥上寻了个温馨的角度蹲着,眯起虎魄色的猫眼。
“哦。”萧桓点点头,又猎奇似的诘问,“昨夜玉蔻挟持太后时说过,她有个心上人乃是被太后和霍骘所杀,这又是如何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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