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双姝血溅散花楼[第1页/共4页]

半晌，张二娃端着一碗鱼汤出去，蹲他边上扶住他，喂下几口，直到宋铁点头。他把汤碗搁边上，谨慎地问：“哥，你到底咋了，这两个是谁？我帮你叫淦都头去？”

“那来的隧道？”

“是......是......”

“不可！乡勇都进城了，此时必然是封城拿人，你如何出得去，再被丢进牢房，但是好耍的！”说到这里，宋铁长叹，心道夷女怕是救不转来了。

“我是说把牛家兄弟找来……”

“铁哥？咋了，铁哥犯事了？他是淦都头的人……”

夷女憋住一口气，再把二人抱起，跌撞几步来到门前，看向宋铁。

极快的，一个少年的声声响起，来到门口，顺裂缝往外瞧。“嘶——我的亲娘！”内里人吸了一口冷气，从速抽开门板。

“杀人啦——”

“我他娘的也想晓得咋回事！彻夜别他娘出门了，现在挨家挨户搜索，如果有宋小狗的动静，从速报衙门！”

“嗯？”

房内一盏油灯，昏照着一垛干草、一个大米缸和一张小床，床上躺着一个皱巴巴的妇人。

宋铁尽管点头。外间的火把快靴，只能是衙门的弓手捕快，虽不知到底产生何事，却必然跟夷女有关，此女有义，毫不能害了她。心机急转，他口齿不清地说：“外间......地上血迹......”

宋铁想说甚么，当真是开不得口，瞧着张二娃寻出房门，大娘在床上躺着，眼睛也看不见地上。他别扭得难受，蹭着腿蹭到干草垛边上，才好过了点。

脚步由远及近，来到后院，宋铁大气也不敢出，隔着极细的裂缝瞧见出去几个弓手。

夷女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倒是巷尾一间民宅，关门闭户，门板扣得死死的。

“我不……啊……”宋铁越急越乱，喉咙又涌出一股血。

“走！”

“二娃，去把门板搭好。”宋铁有气有力地说。

“啊，是！”

“其间仆人是谁？”

“唉，是铁子？咋有血了？快，你熬的鱼汤还剩有？给你铁哥暖过来。”

“平话的陆老头，咦，他们不在？”

“哥......”张二娃抓住他双手，低低隧道：“我这就去把牛家兄弟叫来！”

宋铁惶恐欲绝，一步步背身挪去，退得几步，却撞上床后的墙板，心道：此番死也！

听响声，散花楼外已是嚷成一片。宋铁呲牙咧嘴，那么傻盯着夷女。夷女埋头看他一眼，一丝强笑，道：“无妨，有我。”转头看往外间喧闹的方向，回身挣着脚步寻进花圃拱门。

那些姐儿客人，那还不知出了大事，一个个不及穿衣提裤，胡乱扯过衣衫，捂屌遮臀，哭爹喊娘地朝大街上跑。

“我入他亲娘的！”宋铁骂一声，心道夷女跑不掉了。却见张二娃听他骂话，似晓得不能让捕快瞧见，极快地脱手把他朝草垛里拖。“哥，你别吭声，他们发明不了。”

待张二娃返来，便把宋铁扶住，往背后塞去干草垫着腰。

“二娃，是谁呀？”

宋铁颤着腿想去开门，却见倒下的西夏鸨儿又挣扎起来，他浑身一软，再不敢挪半步。西夏鸨儿瞪着血目，艰巨立定，眸子子缓缓转到他身上。抽袖擦血的当儿，木门轰然撞破，三个大汉突见个血人杵着，唬得是直抽寒气，不及多想下冲出去就要去扶她。西夏鸨儿突然回身，劈脸一掌，斜斜砍进面前大汉的肩膀，“啊呀！”大汉惨叫一声，偏头倒毙。另两个惊得是魂飞魄散，立时转头夺路，却迟了，被西夏鸨儿垫一脚抢近身形，“呼呼”的两掌劈去，惨哼声起，“嘭嘭”砸烂雕花的边栏，两大汉翻滚着尸身摔下楼去。

才做完，轰然门破，脚步乱踏。“娘，千万别说话！”张二娃小声一句，从速横躺在草垛边上，装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