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将门虎女落风尘[第1页/共4页]
“格格格格……”莲儿笑得颤起来,掩嘴道:“小爷风趣哩!白莲要用心说是莲白。”
“本日说「郭子仪作寿」。”
“那该叫啥,我听人叫过「妈」的。”宋铁小声地问。
“西夏姐儿一来,找门路讨头彩的都快把咱散花楼踏破了门槛。都是大爷,不幸咱是一个也获咎不起,便深思个主张,你们要争,是你们男人的事,拿银子出来争去罢!格格格......”她斜眼朝楼上“啪啪”拍两动手,又道:“底价一贯,先让你些个急色鬼看看货品。”
“吱呀”,鸨儿推开房门,把他带出去,反手上了锁,又去桌前翻起杯儿倒一口酒。递给他时,鸨儿努努鼻子,皱眉道:“先洗洗,等我唤小厮打水来。”
哄堂大笑。宋铁好生败兴,把头低低埋着。
又是一片哄然大笑,姓杨的本身也怪笑两声,倒没在乎。
只怕蒸饼糕点的都关了门,大酒楼也没钱,宋铁再唉一声,一起饿着寻到凉水巷,五个哑巴弓手都在,不见淦无敌。拱手一圈,见他几个正挑着油灯围坐着吃汤,宋铁直咽口水,又不敢去讨一碗,不由暗自骂娘。
立在花厅打眼,好大一个厅堂,怕不下二三十个客人,茶水小厮肩上搭抹帕,穿越其间掺茶倒水。顶梁上有纱幔垂下来,模糊透明,把大厅分红数十个小隔间模样,隔间劈面便是一个小巧的戏台子,两边有弯梯子通上二楼。
鸨儿“扑哧”笑出声,道:“你怎就错了?”
“山高天子远的,也就是一乐。”
这下就把代价钉死了,咂嘴感喟的声声响成一片。
这倒是辩驳不了,宋铁瞧客人们也不再发问,勾起看望的心机,抬开端来眼巴巴瞪着看希奇。
“嘿嘿!”宋铁笑道:“今晚说哪出?说唐还是杨家将?”
“那便不宽衣,陪莲儿喝两壶可好?”
花厅内一片抽冷气的声音,宋铁看去,恰是吴家二少爷。代价喊到这,老鸨已是脸上笑着花,狐言魅语地持续撺掇着。
未几时,鸨儿端着一托盘的小菜转出去。前面两个小厮提着两桶滚烫的水径直转到屏风前面“哗啦啦”一阵泼倒,偷瞧他两眼,憋住笑退了出去。
“啪啪”拍两下,楼上又下来七八个姐儿,各式样笑着亭亭立在小台上。
“一……一吊五百!”有个客人吞着口水喊价。
“咋?都头说她……不是西夏人?”
宋铁当时就干咽下一口唾沫,怔怔地瞧着发神,何曾见过如此绝色!只那双眼睛认命似的半睁半闭着,倒有点像夷女的疲态。
他也是第一次来,埋头进屋,当前一张供桌,立着赵公明,左手铜炉右手锏,唬他好大一跳。绕至后堂,天井处转到抄手游廊,壁上满是寻花问柳的诗词画作,宋铁臊得热,也不顾稀稀俩俩的别样目光,认准头前一人,追跟着来到花厅。
鸨儿幽幽一叹。
宋铁呼呼喘着气,想走又不敢,留下更是羞得不能昂首。直到一个个遴选完上楼,老鸨才瞥见他愣在原地,嗤笑一声,叫住此中一个鸨儿说:“好歹是客,来了便是官人,彻夜你服侍他。这小子是个孺子鸡,倒还便宜你!”
花厅内都被这个西夏鸨儿勾走了魂,抢先恐后出价,极快的便喊到了十两银子!
“好……好……”
“啊……是白莲!你为啥哭啊?”宋铁岔道。
“哎......莲儿忘了。”又埋他一眼,像是自言道:“来岁、后年,小爷也就像他们一样哩。”
鸨儿不该他,尽管倾倒一肺腑的豪情。他傻站着不敢动,一身的旺火早已熄透。
转目炫厅便散去一大半,淦无敌咂口茶,拍着宋铁肩膀起家道:“好好享用,他们自会找我结钱!”说完便哈哈一笑,提脚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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