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3页/共5页]

沈绥代言：“舍弟说：正有此意。”

比试分为两个部分，一个是吹奏技能部分，一个是即兴创作部分。吹奏技能部分，两人要各自吹奏一首选定曲目，由四周观众做见证，评判评凹凸。曲目选定的是公认的高难度古琴名曲《胡笳十八拍》。

沈绥代沈缙言道：“舍弟说，董夫子太谦逊了，董夫子高艺，鄙人拍马不及。本日，比试为次，时价佳节，不若奏欢腾琴曲，让大师一起歌舞相和，岂不美哉？”

但是定下曲目标倒是沈缙，这还真不晓得是谁在应战谁了。

未几时，曲调再变，李季兰随机应变，唱道：

当董夫子将双手附上古琴琴弦之上时，四周自但是然沉寂下来。古韵芳香的琴声随即响起，刹时带领在场诸人回到了大汉的高古期间。雷音的音色实在太出众了，第一个声响起时，就好似春雷乍响，惹得统统人一个激灵。

总有人闻弦歌知雅意，比如李季兰。为了交好两位沈家俊郎，李季兰便真的出声唱和起来。她本就极其善于歌颂，唱辞从她口中吟出，真是委宛动听，如泣如诉。

杨柳青青江程度，闻郎江上踏歌声。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刘禹锡《竹枝词》

枫叶千枝复万枝，江桥掩映暮帆迟。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 ——鱼玄机《江陵愁望寄子安 / 江陵愁望有寄》

沈绥看到李季兰已经被琴声带着在做口型了，虽未出声，但必定忍不住在心中和声唱辞。第一拍，唱：我生之初尚有为，我生以后汉祚衰。天不仁兮降乱离，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时。兵戈日寻兮门路危，民卒逃亡兮共哀悲。烟尘蔽野兮胡虏盛，至意乖兮节义亏。对殊俗兮非我宜，遭污辱兮当告谁。笳一会兮琴一拍，心愤怨兮无人知。

两位大师，继沈氏姐妹以后，连续来到。

但是她刚唱完这句诗，尚未等曲调完整落下，忽的有人掐着节拍另起一头，清冷敞亮的声线响彻鹭台，如天音来临，唱道：

沈缙指下曲调俄然一变，仿佛也在照应她的歌声，白衣金面的女郎再领唱：

踏歌世人却没几人听过此诗，不知该如何唱和，且被这动听的仙音所震慑，只觉灵魂都被摄取，飘零入九霄。一时之间，场中只要一人和道：

这些诗句都与爱情有关，上元踏歌大多唱的是此类诗，特别是青年男女之间。毕竟是古中原的恋人节。当时的墨客，就比如现在的风行歌手，各个都受追捧。比如李白，有一群迷弟迷妹。233333333

“舍弟说，她谈此曲时，如有想要和声唱辞之人，固然唱来，不必拘束。”

本日能够是日子特别，她终究将那黑布裹着的刀亮了出来。黑布取下，人们就看到，那是一柄通体乌黑的大横刀，刀柄刀鞘该当是白玉制成的，雕镂着精彩的冰雪结晶图案，白玉中段还釉着一圈冰裂纹，美轮美奂。这就是“雪刀明断”中的“雪刀”，以红绶系在后腰，衬着她笔挺的脊梁，真是人如刀，刀似人，人刀相衬，雪玉出尘。银面也遮不住她的俊朗，反倒增加了奥秘的气质，使得她获得了与沈缙相称的谛视。

世人应和：“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好好好，仲琴兄弟有此美意，庭兰怎能相拒。不若就改了这第二场比试，我俩即兴合奏一曲，如何？”

“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

沈绥冷静肃立在沈缙身边，《胡笳十八拍》她听琴奴弹过无数遍，曾经还和过声，唱辞如泣如诉，也是演唱艺术中的高难曲目。《胡笳十八拍》是董庭兰的成名曲，是他最善于的曲目。时人有诗云：古戍苍苍烽火寒，大荒沉沉飞乌黑。先拂商弦后角羽，四郊秋叶惊摵摵（sè）。董夫子，通神明，深松窃听来妖精。言迟更速皆应手，将来去旋如有情。空山百鸟散还合，万里浮云阴且晴。逼真地写出了董夫子入迷入化的琴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