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许婚[第4页/共5页]

“霓生。”这时，公子已经走出门外，不紧不慢地唤了一声。

长公主面露忧色，向皇后拜谢。

“确有其事。”董贵嫔道，“那是多年的老树，一时抵挡不住，便折断了。”

“哦？”董贵嫔笑了笑，“太后每日劳累，竟也牵挂此事，倒是难堪她了。不知公主寻得如何？”

我深吸口气，把那些邪念都赶出心底，迈步跟了上去。

她说的甚么事，我天然明白，施礼应下。

长公主搀着董贵嫔，忙走下阶去，向皇后施礼。

公子不平气：“我怎做不到？”

“贵嫔。”他禀道，“中宫驾到。”

我看着沈延，亦惊奇不已。

长公主道：“贵嫔有请，妾自是欣然随往。”说罢，搀着她的手，往菊园边上的亭子里走去。

从他开口的时候，我就预感沈延是唯恐他的宝贝儿子再有闪失，便又来打我的主张。

“哦？”长公主暴露讶色，世人的目光都落向我。

我说：“可我与公子亦有说有笑。”

董贵嫔一一答了，皇后叹道：“现在即将入冬，贵嫔宫中如出缺憾之物，定要奉告少府。贵嫔自是平和寡欲之人，可身材还须保重。”

皇后皱眉，对身边的内侍道：“同是刮风，怎别处殿阁不见打碎？必是有司怠慢，忽视了贵嫔宫中平常补葺，须得责问。”

我皱眉，咬了咬嘴唇。

“那公子做来尝尝。”我说，“公子便含笑看我，说话慢些。”

长公主听着，暴露嘲笑。

“不是。”公子停了停，道，“霓生，你是聪明之人，不必靠卜卦来混合耳目。”

我看着他别扭的模样，不由笑了起来。

我在长公主身后听得这话，不由心头一动。看向皇后，她正抿一口茶，神采悠然，似常日闲谈普通。

我又道：“只是秦王甚为夺目，要引他入局，有一事须得严守奥妙，不成被其晓得。”

董贵嫔的宫室离永寿宫不远。不过同为先帝遗孀, 她的宫室比沈太后偏僻很多, 也甚为冷僻。

“桓缇？”董贵嫔看着长公主，亦莞尔，道，“确切见过，边幅举止皆端庄。”

董贵嫔身边只要一个老宫人，看模样是多年的亲信。长公主身边也只要一个我。他们二人渐渐地闲谈着，在花圃中的巷子里穿行，我和那宫人掉队两步跟着，亦步亦趋。

公子生硬地弯起一点笑：“霓生……”

“说甚？”

“公子还未带笑。”我打断道。

董贵嫔暴露笑容，让宫人接了，引长公主到外间叙话。

我还待再说，长公主看着我，意味深长：“你觉得不当么？”

设法倒是没甚么错处。

长公主道：“元初就任之期，就在明日。”

我说：“自是为了拉拢公主。”

子启是秦王的字，听她主动提到，我心中微微一动，不由看向长公主。

皇后神采稍解，转过甚来，又问候了一番董贵嫔的身材。

长公主亦不久留，又搀起董贵嫔往宫室中去。回到了殿上，她酬酢两句，向董贵嫔告别。

固然我一向晓得长公主此事极有能够将此事做成，但它真正到临，却又是另一种感受。那意味着不但我会分开公子，公子也会分开我。而畴昔的三年光阴，即将走到绝顶。

“虽还不成议亲，但先行定下，当何尝不成。”

“如此，有何不成。”长公主笑了笑，对我道，“霓生，你明日便到君侯府上去。不过家中偶然也离不得你，用得你时，你须得速速返来。”

“为了皇太孙之事。”我说：“只怕不久，皇后便要对皇太孙动手，然后立平原王。到了当时，不管朝廷还是宗室，必又是一场沸沸扬扬，皇后须得公主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