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1 和谈（上）[第1页/共3页]

喝茶赏景？

“不过是与他做了个买卖。”公子道，“我与他合作安定诸侯兵变，他不动桓氏，也不动母亲。”

“谈了好些。”曹叔道，“多是将来教众的安设之事。”

无事献殷勤，也不晓得他当下心中又想着甚么合算的买卖。

“元初，”我想了想，道，“你心中实在仍感觉对不起家中，是么？”

桓肃对公子动之以情, 晓之以理，奉告他，秦王当夜就在□□中, 保护不过数十人。雒阳的戍卫仍把握在北军手里, 只消当夜封闭城门, 派兵围住□□, 便可将秦王缉捕。末端，他又奉告公子，我的性命就捏在公子的手中, 若此番公子不站到桓氏这边, 他将来见到的便是我的尸首。

我跟着那明光道军士入内不久，忽而劈面见到一人，定睛一看，是伏姬。

前面的事便是顺水推舟。秦王与公子将计就计，北军佯装包抄□□，将秦王囚禁。动静传出以后，诸侯雄师随即往雒阳开出，进入秦王的骗局。

此事本就是秦王借着大长公主之手，用心给诸侯下套惹出来的。到头来，却反倒是赚得公子来为他卖力，他坐收渔利，还仿佛公子欠了他情面普通。

蒋亢做事大略算得稳妥，不过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跟着我上路的养鸽人杀了。

那会晤之处，就在荥阳的官署。我去到的时候，却见内里空空如也，不管曹叔还是秦王，都不在此中。

说罢，他停了停，看着我，目光深远：“霓生，我不剩很多日子了。”

那过程大抵与我想的不差。跟我一样, 固然公子对桓氏早有防备, 却未曾推测他们行动那么快，并且还是从我身高低手。

曹叔让曹麟去送秦王，曹麟应下，送秦王出园子。伏姬跟在曹麟的身边，也走了出去。二人并行一处，相视之时，眉眼皆带着笑意，看着颇让人舒心。

公子道：“此事，除了蒋亢这变数，其他秦王早已看在眼中，做下了万全的筹办。就算我帮着桓氏，蒋亢也未曾被你所杀，雄师打击雒阳也必是失利。我能做的，也不过是将桓氏保住罢了。”

曹叔在席上一礼：“如此，多谢殿下。”

秦王点头，从榻上起家，又与曹叔酬酢两句，告别而去。

“霓生，”他说，“我要去见她一见。”

“不必。”公子抚了抚我的头发，道，“你方才说过，她是我母亲。我与她的事，唯有我与她可解。”

“你……”我看着那腹部，有些吃惊。

我接过来，不由暴露笑意。

“在。”伏姬笑盈盈，“我带你去。”

“恨。”我说，“不过她是你的母亲，若无她，便无你。故她如有了性命之虞，我也仍会保她。”

想到大长公主在那文孝寺中的偏执之语，我也明白公子的意义，他恐怕要开诚布公地与她谈一谈。

我才入园，便远远瞥见曹叔正坐在一处亭子里，身后立着曹麟，而他的面前，恰是秦王。如伏姬所言，曹叔和秦王正对坐饮茶，还没走到，便听得二人话语带笑，似颇是和谐。

我的目光定了定。

我上前行了礼，笑道：“不过是劳累之故，长长睡了一觉，怎会不好。”

公子见我已经无恙，叮嘱我好好安息，没多久，便起成分开，见她去了。

我亦浅笑，正要上前与她打号召，忽而发明她的身形有些非常。腹部隆起，便是裙衫也遮挡不得。

我听着，在内心算了算，这么说来，我和公子攻陷临淮国之前，此事便已经……啧啧，我想起曹麟傻笑的模样，心想，公然人不成貌相。

我闻言，转头看向曹叔。

公子为何要来做这前锋，亲身冲锋陷阵，恐怕也是这个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