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前夫（上）[第2页/共3页]

“来做甚？”

合法无话，这时，门忽而翻开，虞衍仓促走了出去：“倪夫人！”

“扯谎。”这时，虞琇冷冷地打断, “昨夜文长来此, 清楚是因为他前些时候去了浔阳, 拆穿了你的身份。”

仆妇语气峻厉：“倪氏, 你莫放肆, 你那些事，我家夫人都查清了。”

虞琇瞥了瞥我，我神采自如。

周元初……丈夫……我只觉一股热气俄然冲上脑门，几近要把脸颊都烫掉。

我讶然。

阿香倏而打住，脸涨红起来，像熟透的果子。

直到他站在了我的面前，那让我朝思暮想的面庞触手可及。

以是，她就算再看不上，现在也急着亲身登门来见我。

本来如此。

我甚是不解，半晌，朝门外走去。

“自是听闻这馆中的茶好，过路时顺道来品一品。”虞琇脸上的神采已经规复如常，却看着他，“文长又来此做甚？”

公子转头，瞥了瞥他，不紧不慢道：“鄙人谯郡周元初，乃倪氏丈夫。不满足下又是何人？”

我耐着性子, 道：“前番妾这馆中与虞公子部下的漕商有些买卖来往, 虞公子乃是来过问。”

“夫人所言句句在理，”我说，“不过妾也有些话，要与夫人说。”

“可……”这时，阿香结结巴巴地说，“可我家夫人是孀妇……”

融融的日光当中，那颀长的身影鹄立着，衣袂带着轻风，似幻似真。

公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现在士别了三年……心中默念，公子公然出师了，可真敢说……

“你不怕我将这话奉告文长？”她低低道，仿佛咬着牙。

我不晓得说甚么好，看着他，只觉有甚么触在心头上，翻江倒海，五味杂陈。

我浅笑，合法要叮咛小莺再去烹茶，却发明她不在门外。

她是个久居深闺的妇人，想来未曾被甚么人讹诈过，毕竟沉不住气。

而那双眸，虽看不清情感，却熟谙还是，夺民气魄。

我看着那仆妇, 笑了笑：“不知夫人问此事做甚？”

虞琇冷哼：“你觉得我会信？”

“甚话？”

仆妇愣住。

柏隆仍旧神采冲动，长叹一声：“夫人听鄙人一劝，伉俪一场，磕磕碰碰乃是常有之事。恩公对夫情面深义重，夫人却一去两年，教恩公好生寻觅。今鄙人得知夫人在此，特将恩公也接了来，与夫人团聚！”

但仿佛又有甚么变了。

我看着他。

“恰是。”我说。

我说：“阿媪问这么很多，莫非是要替官府做事？”

仆妇道：“夫人问的可不是你出身那边，你倒说说，你那夫家在何州何郡？”

我内心翻了个白眼。

没多久，只听一阵仓促的脚步声传来，看去，倒是小莺。

“自是你那秘闻。”仆妇道, “客岁浔阳重编户籍, 夫人派人前去查审, 鳏寡之户中，并无倪姓。证据确实，你还想狡赖？”

这说话的气度, 比长公主还威风。

“你不说？”仆妇嘲笑一声，“你不说便是心虚。倪氏，你并非孀妇，夫家仍在。你到这海盐县里，乃是另有隐情。”

虞氏和陆氏的婚事，是虞琇保的媒。在陆氏那样的高门面前，虞氏并非甚么排的上号的家世，虞琇当年能嫁给陆氏，乃是虞善费了好大的劲才促进的。此番也一样，陆氏能看上虞氏，除了陆融想把手伸到这边以外，还多亏了虞琇大力促进。现在两边皆对此寄予厚望，一旦婚事告吹，虞琇不但脸面丢大，还会被夫家那边抱怨，对于一个一心想增光添彩的人来讲，功德变好事，无异于杀人放火。

虞琇盯着我，没再开口。

不过他来了，这消遣便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