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叔父亲王[第2页/共3页]

多尔衮不睬会，径直走到大床前，哈腰展臂，将布木布泰逼到床角，二人鼻尖对鼻尖，呼吸可闻。

布木布泰含泪笑了，“你呀，就你话多。”回过甚来安慰哲哲，“姑姑别急。多尔衮少年没了父母，性子不免桀骜偏执。我们渐渐哄着就是了。他对福临固然峻厉些，多少还是要顾及君臣叔侄情分。”

多尔衮笑了，摇点头，“妒忌了？你放心，乾清宫内，是你与我两小我的，诺敏我都不让出来。只要你跟我，走吧。福临有苏麻照顾呢，今晚，你只想着我就好。”

苏麻拉姑看劝不动，只得找个荷包，坐在灯下，一面扎花，一面陪着。

何洛会瞧着好笑，对白氏点点头，“好生服侍主子。”

一向到十月，顺治南郊祭天，菊花都没再传闻多尔衮找布木布泰费事。还是有一天顺治从养心殿气哼哼来慈宁宫，找哲哲抱怨，才明白这些日子多尔衮忙甚么了。

信笺写好，一同收回。等布木布泰得知，礼亲王等人已经收到哲哲信函。不能禁止，只得冷眼看事情如何停顿。

侍卫头头也是大有来头，乃是多尔衮亲信、固山额真何洛会。哲哲这么叮咛，何洛会也不气恼，笑呵呵回话：“母后皇太后心疼儿子，做主子的何尝不心疼主子。只是母后皇太后，八旗方才入关，天下人都瞧着我们万岁爷。万岁爷一举一动，都干系着八旗昌隆、天下安宁。如果传出去皇上都六岁了，还住在太后寝宫，只怕――天下民气里都难安呐。”

哲哲听了皱眉，“叔父摄政王？”多尔衮又想出甚么蛾子？

打发走白氏，布木布泰扶着苏麻拉姑到里间，看顺治睡的苦涩，笑着替他压压被子。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见他不踢被子了，这才站起来，扶着苏麻拉姑的手，回到内里，重新坐回大床上看书。

就听顺治迷含混糊叫道：“尿尿。”

布木布泰笑着应下，“是。”

孙氏笑着应下，“圣母皇太后放心，早就备好了。”

布木布泰点头，“不是另有奶嬷嬷了么。再说，您瞧刚才何洛会阿谁模样，如果不放福临走，怕是不晓得要对峙到甚么时候。”

多尔衮无语，“八嫂随口编排的，你也信？”

顺治抱着布木布泰胳膊，“额娘放心，有我在，十四叔他不敢逼迫你。”

傍晚时分，哲哲带着布木布泰，与顺治一同吃些点心。入关之前，满洲端方，一天只吃两顿饭。大人风俗了，顺治年纪小，恰是长身材的时候，不免饿的快。白日忙着看北京皇宫，没顾上好好用饭。顺治实在饿很了，坐在哲哲怀里，吃的欢实，一个劲儿说：“好吃。”到最后，把小碗舔了两下，这才依依不舍地放下。

哲哲还是不放心，“他才六岁呀！我们两个，统共就得了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你――等渴了饿了，我看你心疼不心疼！”

等人出了慈宁宫，哲哲抱怨布木布泰，“你是如何了？福临那么小，他哪能一小我住呀？”

哲哲瞪布木布泰一眼，看她笑着使眼色，只得放人。

哲哲感喟，抱菊花在怀里，“汉人都说没娘的孩子一根草。瞧瞧，福临这还是有俩娘呢，在他多尔衮眼里，比根草都不如了。”

布木布泰刚要说不好打搅母后皇太后，还是回西暖阁的好。外头就有侍卫抬着天子步辇，中转慈宁宫殿下，说是奉睿亲王之命，前来接万岁爷回养心殿安息。

顺治扁扁嘴，站起来对哲哲施礼，瞧布木布泰一眼，扭头冲何洛会发脾气，“还不快走，在这儿装柱子呢？”

布木布泰刚要披件衣服，就见多尔衮大步出去。苏麻拉姑仓猝笑着迎上去，“是十四爷呀。您且到外间喝茶，有新进的六安茶，您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