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叔父亲王[第1页/共3页]
白氏笑着应下,“那是天然。”送走何洛会,白氏领着几个教养嬷嬷劝顺治起床,给他洗脸,又喂了小半碗米粥,讲了海东青救王的故事,眼看顺治两只眼睛睁不开了,这才哄着他安设。
多尔衮本想用封号来辨别与郑亲王济尔哈朗职位、出身,哪知母后皇太后在八旗中影响力如此遍及,终究落得个不异封号,非常不平。还是布木布泰哄了半天,又拿出江南那边战事严峻,实在不宜此事打闹为由,才算安抚住多尔衮。
苏麻拉姑双手合十,谢天谢地,小主子总算没叫太后,从速小跑出来,哄顺治,“皇上,饿了?渴了?”
多尔衮在外听着哗啦啦声,笑着喷到布木布泰脸上一口气,“你儿子明天当着全都城老百姓的面儿,好一泡尿撒。”
就听顺治迷含混糊叫道:“尿尿。”
布木布泰躺在顺治身边,听着外头多尔衮踱步分开,拍拍顺治被子,“睡吧。”
布木布泰抿嘴笑笑,“你八岁还尿床呢!”
多尔衮眨眨眼,“你若嫁,我必大礼娶之。后院当中,你排第一,与元妃诺敏并列。”
苏麻拉姑看劝不动,只得找个荷包,坐在灯下,一面扎花,一面陪着。
菊花在旁插嘴,“那不是没爹么。”
何洛会瞧着好笑,对白氏点点头,“好生服侍主子。”
布木布泰看着心伤,小声叮嘱顺治奶嬷嬷白氏,“早晨多备些牛乳片,皇上饿了,就给他冲一杯,暖暖地喝了。”
哲哲沉了脸,“皇上才六岁,向来就没离过额娘。去甚么养心殿?归去奉告多尔衮,皇上跟着哀家与圣母皇太后住下了。”
一朵花没扎完,外头值夜宫女在帘外说一声:“太后,睿亲王来了。”
布木布泰笑笑,“汉人骂我们蒙古蛮夷,说蒙古女人不知耻辱,男人死了就再醮。须不知,就是再醮,也不是见小我就嫁。我是没了男人,孀妇一个。可您摄政王多尔衮,倒是妻妾成群。我好歹也是天子之母、堂堂太后,比不得娜木钟,乃是败军遗孀,不得已与人做了二房。我就算再醮,也不能这么委曲。”
苏麻拉姑挑了挑烛芯,劝道:“主子,时候不早了,早些歇着吧。”
哲哲还是不放心,“他才六岁呀!我们两个,统共就得了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你――等渴了饿了,我看你心疼不心疼!”
哲哲瞪布木布泰一眼,看她笑着使眼色,只得放人。
多尔衮笑了,摇点头,“妒忌了?你放心,乾清宫内,是你与我两小我的,诺敏我都不让出来。只要你跟我,走吧。福临有苏麻照顾呢,今晚,你只想着我就好。”
布木布泰刚要披件衣服,就见多尔衮大步出去。苏麻拉姑仓猝笑着迎上去,“是十四爷呀。您且到外间喝茶,有新进的六安茶,您尝尝?”
一向到十月,顺治南郊祭天,菊花都没再传闻多尔衮找布木布泰费事。还是有一天顺治从养心殿气哼哼来慈宁宫,找哲哲抱怨,才明白这些日子多尔衮忙甚么了。
多尔衮不说话,布木布泰也不说话。就如许对峙着,苏麻拉姑记得跳脚,又不敢大喊,恐怕惊醒了顺治小主子。正在温馨之时,就听烛花“啪”的一声,里头簌簌布料摩擦之声传来,紧跟着,顺治迷含混糊叫道:“苏麻姑姑――”
“呸!这话你跟诺敏福晋说去吧。等她同意了,再来找我。”说完,布木布泰举起书籍,敲开多尔衮胳膊,进到里屋。顺治声音传来,“额娘,我刚才梦到皇阿玛了。他要我好好庇护你。额娘你放心,有我在,谁也不敢欺负你。”
打发走白氏,布木布泰扶着苏麻拉姑到里间,看顺治睡的苦涩,笑着替他压压被子。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见他不踢被子了,这才站起来,扶着苏麻拉姑的手,回到内里,重新坐回大床上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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