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2 官贼齐做戏,通判施暗计(一)[第1页/共3页]
“在!”雷敢指一个大步,提枪出列。
就见后排弓手当中,有两小我垂首走了出来。一个是禁军,一个是厢军。
背面四五排厢军与禁军的弓手都已筹办伏贴,目光都盯在风雷寨一起朝山的寨道之上。
自打将本来的知府一封奏折拉上马去以后,樊通判就晓得报仇的机会到了。等待新知府秦中仁上任的那段日子,他并不闲着,前前后后差了亲信到风雷寨四周刺探不下十回。
“谁放的箭!”只听苏校尉一声断喝。
苏校尉正要开口,又听西面传来一报,也是如同东面普通,因山脚充满圈套没法突进。
“哈哈,是啊是啊,我们便守牢这里,等南岭的兄弟一来,立时杀他个落花流水!”
雷照峰拆开此中一封一看,顿时眉头伸展,再看另一封,哈哈大笑。叫众兄弟好生大惑不解。
“可对方说了只要守住盗窟,等南岭来人便成。”黄鹤杳道。
“哪个混账!”孔将军也一起叱骂道。
而樊通判倒是没有那么荣幸了。他的大棕马被人一枪由面贯脑,残嘶一声翻倒在地,人也被甩飞了出去,灰头土脸地滚了三滚。
“这些狗官兵,怎地准头那么差劲?两箭上来,连根毛都没打中!”
雷照峰倒是先朝两位军官一一拱手,表示对方密信已收到,再看向他们中间的秦中仁:“这位便是新来的袁州知府秦大人么?”
俄然东面跑来一兵,嘴里高喊:“报!”
再说那两箭射到了大篱以后,第二排的风雷寨豪杰爆出一阵嗤笑。
“镪!”一声钻耳脆响,那长枪被二品德了开去,掉在秦知府马前。孔将军与苏校尉双双按住马辔,虎口剧颤,身下之马齐齐后退两步!
那长枪来得高耸,去得更是迅猛!
“左丞相密令:见援即返,不成再犯性命!阅完焚之!”
俄然间,寨前篱门开出一缝,里头抢先走出两人,一个是雷照峰,一个是红叶,手中都是一柄长枪。
雷照峰目光一闪道:“信!为何不信?”
只听那兵士报导:“苏校尉!这风雷寨的东面山脚下满是构造圈套,突袭不进,我们好几个弟兄都受了伤了!”
近千名兄弟排成一阵,雷照峰站在最高的石阶上,身边是其他三位寨主。
……
眼下,十几个让人扒了上衣的男人被绳索缚了双手,连捆一起,扔坐于最核心的官道上,这些人恰是风雷寨西边的暗哨。
“这算哪门子的事么?”世人听到这话都是哑然,却也有几个喜好打斗的蓦地摩拳擦掌起来。
再说那秦中仁,一身极新紫纱官袍,仿佛还在梦境当中普通。此人虽只四十出头,但两鬓连须已见斑白,眼吊深鱼尾,昂首见横“川”,直像个五六十的老夫,一看便知是个繁忙命。他也确是以一己之力,向来苦苦拼斗,方才搏到一个扬州七品孔目官。哪想两月之前,老天开了眼!那日秦中仁措置一桩狱案,东奔西走可谓焦头烂额,等一回到衙门却见空无一官,本来他们都早早就收班回家了。顷刻满腔激愤难挡!转头寻了一家酒坊大饮痛饮,烂醉如泥间秦孔目邪火上冲,破天荒地想起要去青楼放纵,就近摸了一处抬腿就闯了出来,正巧碰上一个扬州禁军的都虞侯也在此地清闲。都说酒能壮怂胆,公然不假!唯唯诺诺了半生的秦孔目怒向胆边生,心道“老子如此劳累才不过七品,凭甚你左拥右抱官位还比我高!”因而那娼也不嫖了,一个回身,冲到路府门口静坐天亮。――这南淮东路的路府本就坐在扬州,只等卯时一到,秦中仁便伐鼓状告那禁军都虞侯。未曾想,还真被他告了个正着!这淮南东路的安抚使没几日就把一份奏折呈到庆宗面前,都虞侯被撤,连带都批示使也牵受其罚。可秦中仁并未是以加官进爵,只得了几句口头嘉奖。忐忐忑忑之间不知不觉过了两月,终究一道圣旨诏下,凤凰汉飞上了梧桐枝,绿幞头换成了紫纱帽,四跳连升,一跃两千里,来到这南江西路的袁州。可仿佛他的运气还不止于此,刚才到任,就被那樊通判奉告端五洞庭湖上贼寇大闹龙舟会之事,叫他几番鼓动之下,又加上皇命使然,便心猿意马地带人前来领那自以为唾手可得的第二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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