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寒心[第2页/共2页]

皇后哀哀地叫了一声“娘”，身子一倾，扑入了荣国夫人怀里大哭起来。

“媚娘……”荣国夫人声音一哽。

荣国夫人沉浸在本身的苦衷里，先还未曾发觉，待耳边响起了皇后的轻声抽泣，她一怔以后，终究将目光收回到了皇后脸上。

看她模样，不象是为了安抚本身。荣国夫人不由瞪大了眼睛，暴露了不解之色。

荣国夫民气中不免悲苦万状，却也不敢过份透露。

不知过了多久，皇后悄悄揭开了茶盏盖子，环绕的蒸汽散去后，她的眼里，也蒙上了一层盈盈的水雾。

皇后苦笑一声：“姊姊如果在宫中病重，孩儿真不晓得，该如何与娘交代。”

荣国夫人当真地望着她，待她擦干了眼泪，才缓缓地问道：“媚娘既有苦衷，怎不奉告娘？但是嫌娘大哥无用？”

皇后斜了荣国夫人一眼，抿嘴笑道：“是么？”

这话如果明着对她说，倒也罢了。偏要鬼鬼崇崇地躲着她，与敏之说。

圣上可爱，敏之却也是个可爱的，竟然一声不吭，只是埋头抽泣，显见得内心也是思疑她的。

皇后的哭声，终究低了下去。

她想起那日，圣上抱着月娘，大哭着问：“早上还是好好地，如何一转眼就去了？”

“姊妹情深？”皇后戏谑地一笑，“姊妹情深又如何？当日我待月娘如何，宫里谁不夸谁不赞？成果月娘一走，又如何？谁又记得我待她的昔日情分？”

她揺点头，“明白的人听了，不过一笑罢了。可总有那胡涂的人，将流言当真，大要一团和蔼，内里竟是离心离德。实在也没甚么，清者自清，何况谁能管得了别人如何想呢？可你对他百般好万般好，竟抵不过不相干的人一句流言，怎不令人寒心？”

她本身也感觉这话不好笑，却也干笑了好几声，接着又道，“何况，媚娘身为皇后，前朝后宫，要操心的事儿太多了，即便故意，又那里管得了那么多？便管得了，也没这理，要你这皇后亲身去照顾顺娘的，这不是折煞她么？自有太医宫婢们在哩。媚娘，娘晓得，你与顺娘姊妹情深，才会自责。娘就不会这么想，别的人，更不会这么想。”

两年来，这一幕一向梗在皇后内心，她握紧了拳头，内心一阵阵发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