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病逝[第2页/共2页]

他起家行至门边，探头四周张望了一番，回身坐下，望了春四娘好一会儿，才低声道：“四娘这话，但是随便说得的？幸亏是我，若换了别人，焉知不是一场祸事？”

踌躇一瞬，他到底没忍住，靠近春四娘，抬高了声音道：“传闻，贤人本来想要停灵七七四十九日，再风景大葬的。谁知浑仪监看了天象，算了日子，若真要如圣大所言，一则韩国夫人留下了遗言，她的身后事，务需求从简从迅。二则，气候渐寒，浑仪监已测算出，十今后便有初雪，届时出殡，只怕路滑难行。若要比及冰雪溶解，却要来年二三月，时候太长，担搁不得。三则，荣国夫人尚在，白发人送黑发人，停灵太久，只会激发荣国夫人哀痛；四则，的确怕误了昭陵献俘.......”

传闻长安克日不止多出了数千人丁。

“何故解忧？唯有杜康”。这几日她苦苦思考只不得法，一气之下干脆学了那李白，日日对酒当歌，不问人生多少。

她的边出现一抹讽刺的笑：“只不知，在李治内心，会不会有一点点分歧？这两日，想必他是对劲至极的。你说，夜阑人静的时候，他会不会偶尔想起，这个多年来知名无份陪在他身边的女人？会不会……”

她感觉好生愁闷。

绿珠感慨：“到时不知又是如何一番热烈。”

她兜头泼了绿珠一盆冷水：“论功行赏，赏不到你我头上。春玉娘也不会是以放我们一天半天假。再如何热烈，关你我何事？”

她沉默了半日，嘲笑道：“你说的我天然晓得。只是，她运气不好，恰好死在这个时候。只看这春宅，为了庆贺安定高句丽之事，尚且忙得人仰马翻，可想这长安城必然也是如此，宫里更不消说了。谁另有暇，去在乎一个女人的存亡？只怕一声感喟都懒得给。”

杨炯的神采僵了僵，好一会儿才道：“安定高句丽是多么大事，韩国夫人……”

真是无语得让人思疑本身到底是不是穿越人士了！

还好，有杨炯陪着她说话解闷。

这天下上，不管哪朝哪代，最不缺的就是人。有的人死去，更多的人生下来。有的人分开，更多的人到来。

故而韩国夫人的丧事，固然昌大，停灵却不太短短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