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 居延苦海麋鹿受屈 荒漠苑园屹立胡杨[第1页/共6页]

入夜，明月当空，十二仙子随仙乐翩翩起舞，长毛麋鹿与众生肖相伴腾跃，闹得乐而失色，直至天明。老子心中不由一悸，这乐极生悲一词，将要获得应验。

再说那苑园长毛麋鹿现在见老子与众生肖近前，不睬不睬，不吭不声，也不惶恐，只是扬起那长着庞大鹿角的头颅，点首示好一下，持续梳理本身的外相。

接着，桃花仙子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照实论述一遍。

心血甘心化胡杨。

老子与十二花仙、十二生肖眼睁睁看着麋鹿精神垂垂化为血水，渐渐浸入黄沙中。老子道：“麋鹿其可敬之此处终究成水。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此乃谦下之德也；故江海以是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则能为百谷王。天下莫荏弱于水，而攻固执者莫之能胜，此乃柔德；故柔之胜刚，弱之胜强坚。因其无有，故能入于无之间，由此可知不言之教、有为之益也。水以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此乃师法水德也。水几于道；道无所不在，水无所倒霉，避高趋下，尝有所逆，善处地也；空处湛静，深不成测。善为渊也；损而不竭，施不求报，善为仁也。”

老子与众生肖早在来此前就听人讲过，居延海这处苑园，是天界桃花仙子鄙人界的花果园，而那麋鹿，则是桃花仙子的坐骥。

在老子看来，“水之胜刚也”，如同“弱之胜强也”，事理相通。但是军事上的以柔克刚、以弱胜强，却要下一番工夫。老子说：“将欲歙之，必固张之……将欲取之，必固与之。”也就是军事上凡是说的“欲擒故纵”、“后发制人”。这类“荏弱胜刚烈”的计谋思惟在表现老子倡导的“以奇用兵”理念的同时，也深切表现了他一贯夸大的尚柔、不争、谦让、处下的伦理原则。

长毛麋鹿眼皮没抬道：“若要口渴，去不远处的大湖，想喝多少喝多少。这蟠桃园的蟠桃，非我仆人之命，谁也休想进园摘取。”毛猴道：“但不知去那里寻得你家仆人？”长毛麋鹿仍然眼皮没抬道：“去天界便可寻得。”毛猴讨个无趣，嘟哝道：“如此遁词，清楚吝啬。”长毛麋鹿总算抬眼打量一毛猴，便不再理他。

麋鹿宁折不失刚，

西王母核阅老子半晌，便向伤卧于岸边湖水中的长毛鹿喝问道:“是谁教唆尔兴妖捣蛋？还不从实招来？”长毛麋鹿道：“是我自作主张前来，无人教唆。请西王母速持我一死。”西王母道：“尔本来罪该万死，今看在太上老君面上，临时饶尔不死，尔从今要好自为之！”言罢肝火冲冲回天宫去了。

老子仿佛感到这长毛麋鹿非常怠倦，便不再打搅它，带领众生肖向居延海边走去。时逢隆冬，远山苍茫，平戈壁漠，居延海边芳草萋萋，驼羊徘徊，一派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壮观风景。众生肖来到如此瑶池，沉沦不已，哀告老子在此地多住光阴，老子也正有此意。但是，老子与众生肖却浑然不知，在这壮观风景当中，方才经历过一场搏杀，并并且仍然孕育着一场新的杀机。

且说西王母肝火冲冲回到天宫凌霄宝殿后宫，坐于莲花宝座之上，余怒未消。三清鸟忙殷勤摆布，谨慎奉养。大黧为其揉背，少黧为其捏腰，青鸟则从速为其献茶。西王母慢启朱唇，喝了一小口，仿佛想起甚么，对青鸟道：“我见那麋鹿好似桃花仙子的坐骑，你速去讲花险仙宫桃花仙子请来，待我一问。”

老子欣喜道：“此树是早已消逝的宝贵之树，名曰胡杨，有‘生而一千年不死，死而一千年不倒，倒而一千年不朽’之说。此树又叫‘豪杰树’或‘眼泪树’，定是刚才麋鹿血水碰到桃花仙子眼泪所生。待其来年着花后，可结长椭圆葫果。其再遇雨水，还能从根部萌发幼苗，不竭扩大本身的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