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二章 外人[第2页/共2页]

银贵推院门出来，站着看了半晌，叹了口气，“我刚传闻老陈走了。”

“老陈早就推测这一天了。”老莫仿佛没听到银贵的话，连续抹了几把眼泪，“我跟你说过，陈哥不是普通人，他早就推测了，这十几年，陈哥一向惊骇，就怕这一天，他早就防着这一天了！”老莫咬牙切齿。

“不是冤魂。唉，行了，只能如许了，该说的我都说到了，就如许了。”银贵倒了杯酒，带着股子愤怒，再次洒在地上。

“说走……就走了。”老莫抹了把眼泪，又抹了把。

银贵低着头，尽管喝酒，没理老莫。

银贵眉头拧紧了，看着老莫，一声接一声的感喟，“算啦，别义气用事，你得想想，这仇，报得了报不了，你就算粉身碎身，能有甚么用？人家是谁？你是谁？你这……连鸡蛋碰石头都不如。”

边说边将手里的酒肉放到铛头老莫中间的白木桌子上，进屋拖了只小竹椅子，又拿了酒壶杯筷出来，将桌子挪到两人中间。

银贵低声建议，老莫点了下头，又点了下，眼泪又出来了，他不是外人，可世人眼里，他只能是外人。

银贵下认识般往中间扫了眼，拿了只洁净杯子倒了酒，举了举，洒在两人中间，“固然没见过你，唉，一起走好。”

“我要给他报仇！”老莫不哭了，眼里闪着丝丝猖獗的亮光，“你别多问，你放心，我跟你说过，陈哥不是普通人，陈哥不是普通人！”老莫错着牙，目光垂垂果断。

银贵低头抿着酒，不说话也不昂首。

“我跟你说过不是一回了吧，我这小我，五弊三缺占了不止一样，孤傲贫困，只怕命也长不了。”银贵沉着脸，扒开老莫的手，倒了杯酒，郁结非常的抬头喝了，又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