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过继[第2页/共3页]
夏芍药不放心,恐怕三叔公将夏南天给气出个好歹来,便一起相跟着也一同去了埋头斋。
“还让不让人消停了?”素娥都替老爷不值。
“我爹爹病的起不了身,这是谁在我家花厅满嘴胡吣咒他白叟家?”
“侄子起不了身,就不与三叔公施礼了。”
夏老三扯了扯嘴角,也晓得夏南天这个女儿是自小宠到大的,不说她脾气张扬,就说她做买卖的手腕也不能让人小瞧的,这半年来将夏家花圃打理的井井有条,半点不见式微。
她眉毛立时便蹙了起来,声音里带着止不住的惶恐:“华叔,爹爹本日如何了?我瞧着气色不对。”
华元一脸的褶子顿时都伸展了。
自夏南天病倒以后,三叔公来了好几次,每次都离不开“过继”二字,令人烦不堪烦。
“老四你病着,我原是不欲打搅你的,只是你家这个丫头刚强的短长,如何都说不通。我选了你九弟的平哥儿给你过继,那孩子十岁了,又孝敬又懂事,既不要你操心,再长得两三年,他反能替你解忧了。我们选个好日子,就将这事儿给办了吧?”
他便一五一十将夏南天兄妹俩讲过的话倒了出来,将敝宅逼夏南天做决定的事情也讲了,见夏芍药面上现出踌躇挣扎之色:“表哥他……”忽重重吸了一口气,咬牙道:“如果表哥也服从姑姑的安排,我们就另行择人招赘!”
老仆华元正愁没得借口提起夏南星之事,见夏南天闭着眼睛却微微朝他点头,便知老爷这是同意了,借他的口将此事吐出来,端看夏芍药如何决定。
她一个未嫁的女儿家,本来是不好将婚事讲出来的,但本日却顾不得脸面,只恨不能将夏老三以及这带着儿子想要觊觎她家产业的族叔给赶出去,只能将招赘之事讲了出来。
素娥见她气的狠了,忙忙跟了上去,见她脚步仓促,一起到得花厅门口,方才停了下来。听得厅里三叔公气急废弛的声音:“我还是他族叔来,怎不让我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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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三叔公来了,我还当是谁跑来我家胡说八道,正想让人给打出去呢。”夏芍药皮笑肉不笑的上前去,冒充赔罪:“长辈不知是三叔公,还请三叔公包涵!”
他最见不得老爷受气,又恐怕夏芍药恋着寒茂发不管不顾,要嫁进敝宅去。到时候夏南天可不得气死?
“大姐儿,你小孩子家家不懂事,这事儿我也与你讲不着。还是要见你爹爹,与他讲讲清楚。他总不能百年以后,连个摔灵盆的人都没有吧?”
夏芍药蹲下身来,坐在夏南天床边脚榻上,紧握着夏南天垂在床沿一侧的手,似捧着珍宝普通悄悄抚摩,“爹爹你快好起来!不管谁也威胁不着我们,就算是……我不结婚也没干系,你必然要好起来!”
厅里顿时一窒,夏芍药已经举步走了出去,瞥见三叔公就坐在首位平常夏南天坐的主位上,而他下首坐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身边还站着个十来岁的少年,俱都骇怪的瞧着夏芍药。
总偿另有得日子等。
但夏芍药不说,她也不敢问,只能服从叮咛去清算东西。
夏老三顿时喜笑容开,还数落夏芍药:“你这丫头年纪小不懂事,你爹爹倒是顶顶夺目的一小我,就算是病着也是通情达理的,定然晓得三叔公一番苦心。”又让那跟来的中年男人与十来岁的少年在堂上等着:“等我与老四说清楚,转头我们就把这事儿给办了。”喜孜孜跟着婆子往埋头斋畴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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