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过继[第1页/共3页]
那中年男人听得夏芍药的话,顿时收起那凑趣奉迎的笑,还一副为了她好的口气责备起她来:“大侄女,你这就是想岔了。我家平哥儿过继了给你家,将来是替你家顶门立户的,就算是你嫁了出去,那也有个娘家兄弟撑腰呢。至于招赘,凡是有志气的男人,倒有几个情愿倒插门的?”内心却明白,就凭夏家家财,只要这动静放出去,恐怕有大把家无恒产的男人前来列队。
花厅里服侍的仆人耐烦解释:“三老太爷,我家老爷病重,不宜见客!”
哪推测夏芍药却打着招赘的主张,死活拦着不肯让他见夏南天一面。
“大姐儿,你这是做甚么?”
第二章
素娥见她气的狠了,忙忙跟了上去,见她脚步仓促,一起到得花厅门口,方才停了下来。听得厅里三叔公气急废弛的声音:“我还是他族叔来,怎不让我见他?”
传闻夏南天病的越来越重,都起不了身了,再不过继可就晚了。夏老三这才吃紧忙忙又带了人过来,想着此次不管如何也要与夏芍药讲清楚。
若不是她家有万贯产业,能引的族长夏老三一趟趟往家跑,就为了过继?
华元亲身打起帘子来,夏老三人还未出来,先闻到了一股药味儿,顿时掩了掩鼻子,这会儿倒怕过了病气。
自夏南天病倒以后,三叔公来了好几次,每次都离不开“过继”二字,令人烦不堪烦。
夏芍药听到“摔灵盆”三个字,心肝脏脾全拧在了一处,如炙烈火,小脸儿顿时煞白,面上却强撑着笑意,缓缓道:“三叔公您说,我听着呢。不过这事儿我爹爹管不着,他病的很重,起不了身,只能我来做决定。”心中恨不得撕烂夏老三那张嘴。
但夏芍药不说,她也不敢问,只能服从叮咛去清算东西。
夏老三来,只为了夏南天一句话,哪还会跟他计算这个?
夏芍药蹲下身来,坐在夏南天床边脚榻上,紧握着夏南天垂在床沿一侧的手,似捧着珍宝普通悄悄抚摩,“爹爹你快好起来!不管谁也威胁不着我们,就算是……我不结婚也没干系,你必然要好起来!”
夏芍药每日忙完了家里家外的事情,还要在夏南天床前侍疾。本日前来,却瞧着老父神采不对,比之昔日更见病容,仿佛喘一口气也困难。
传闻夏南天病的古怪,请了多少大夫都没治好,他这会儿倒有点悔怨不该该闹着非要见夏南天,只在窗户内里说几句话不得了?
她一个未嫁的女儿家,本来是不好将婚事讲出来的,但本日却顾不得脸面,只恨不能将夏老三以及这带着儿子想要觊觎她家产业的族叔给赶出去,只能将招赘之事讲了出来。
她眉毛立时便蹙了起来,声音里带着止不住的惶恐:“华叔,爹爹本日如何了?我瞧着气色不对。”
夏老三扯了扯嘴角,也晓得夏南天这个女儿是自小宠到大的,不说她脾气张扬,就说她做买卖的手腕也不能让人小瞧的,这半年来将夏家花圃打理的井井有条,半点不见式微。
他这番话,不过是欺夏芍药年幼,想着她不懂世情,这才恐吓她的。
“侄子起不了身,就不与三叔公施礼了。”
“老四你病着,我原是不欲打搅你的,只是你家这个丫头刚强的短长,如何都说不通。我选了你九弟的平哥儿给你过继,那孩子十岁了,又孝敬又懂事,既不要你操心,再长得两三年,他反能替你解忧了。我们选个好日子,就将这事儿给办了吧?”
“还让不让人消停了?”素娥都替老爷不值。
老仆华元正愁没得借口提起夏南星之事,见夏南天闭着眼睛却微微朝他点头,便知老爷这是同意了,借他的口将此事吐出来,端看夏芍药如何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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