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冷宫[第3页/共3页]

“公主想将我送出宫，莫非就不怕吗？”

“长生已死，陛下瞒我瞒的好苦。现在统统死无对证，陛下说甚么，主子便信甚么，这是四九做主子的本分，也是主子对陛下的尊敬。”

顿了好一会儿，四九开口：“陛下，当日我奉告你构造位置，你趁乱逃脱之时为何不带上碧妧？”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题目问住，仿佛心口一顶甜睡的古钟被人狠狠敲醒，一时候晃闲逛悠，悬在了半空。我为甚么不救碧妧？为甚么？那样的环境下，以我之力能不能让碧妧与我一同逃离焚天火海？

再一次的沉默来临，我俄然明白一个词语，叫做“心胸鬼胎”。

我不动声色地谛视着四九，很久，还是卸下了生硬客气的语气，终究将心中疑问问出了口：“四九，为何本日我们会变成明天如许？”

“对，她死了……”望着夜空，我感慨道，“死在凤鸣山，死在剑门关，死在凉州城，死在含元殿……一次一次，她活着，却早已死过千万次。”

四九昂首看我，如同在看一个陌生人，拱手俯身施礼道：“是。主子遵旨。”

回身转头之际，苦楚的月光照得整片屋宇又了了了几分，耳朵里传来刀剑起落的声音，微小的呼救飘零在幽深似海的宫墙中，将月光染红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