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四十八）[第2页/共2页]

老鬼恍然大悟，接着沉默了好久，道：“是谁这么想不开，要去惹这杀神，扳连我一把年纪了还要受这东躲西藏之苦。哎，江湖安静这好久，看来是又要起殛毙了。不可，我得从速清算清算，趁早走！”

“一只脚都已经踏入鬼门关了，我脑中俄然灵光一现，对他说，我能治他的心魔……”

“你不是说，这世上没有你治不好的病？”

老鬼摇了点头，道：“我不能说，不然会害了他们。”

唐楼接着老鬼的话道：“他因为这句话留你一命，而你是真有本领治他的心魔。以是，他实在也算不得是白拿你的药，他用的是你的命来换你的药。”

“没错。”老鬼必定道，“当年，何涛痛失爱子以后，报仇心切，日夜练功，哪知中间出了偏差不慎走火入魔。九嶷山灭门那日，恰好赶上他狂性大发，如嗜血如魔普通，竟无一人能挡……”

“你们？你和谁？莫非当年除了你，另有活下来的人？”唐楼问道。

唐楼不说话，也不催他，悄悄地等他从恶梦般的往昔中走出。

“命要紧还是不喜好我师父要紧？”

“他是这世上独一一个不需求互换便能从我这儿拿药的人，他的药，也只要我才做得出来。”老鬼长长地叹了口气，喃喃道，“如非如此，我们几个又怎能活下来……”

“你想多了，我插甚么手，不过就是问问。”

唐楼不睬会他的调侃，拉开门，提足一跃，跃出几丈远，苗条的身影垂垂化成了地平线上的一个点。

唐楼挑眉，“为何？”

“清魔障，他走火入魔了？！”唐楼问道，却已在转眼之间想明白，“是因为当年丧子之事？”

唐楼唤了声“老鬼”，问道，“实在我一向很猎奇，固然你不是九嶷山的人，但当时何涛已经杀红了眼，怎能分清谁是谁？为何他放过了你？”

“你不但啰嗦，还无聊。”唐楼回身便往屋外走，边走边道，“我走了，你本身去天墉城，城门外报我的名字。”

“我要搬走了。”

唐楼眼神微动，重视到老鬼说的是“拿药”而不是“换药”。他眯眼问道：“本来你也有不讲端方的时候？”

“清障丸。”

“你没帮他治好？”

“不是他放过我。”老鬼眼神放空，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阿谁被血染红的夜，“很多时候，朝气就呈现在命悬一线之际，看你抓不抓得住。我看出来，他也在极力抵当心魔，常常杀着杀着就停下来双手紧捂头不，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但这并无毛病他杀人，特别是我这类功力平常之辈。当时，七星剑的剑尖已经刺入我胸口的衣衫，我乃至感遭到胸口处因破皮而产生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