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鬼族之乱[第6页/共8页]

离镜盯着我平坦的胸部半晌，抹一把鼻血道：“那日从你房中出来后，我思路很多。因惊骇本身当真对你有那非分之想，是以整日流连花丛，企图……企图用女子来麻痹本身。开初……开初也见些效果，却不想自你走后，我日也思念夜也思念。阿音，”他忘情地来拥住我，沉缓道，“为了你，便是断一回袖又有何妨？”

厥后玄女长成个女人，回了她阿爹阿娘家，我与她就更无甚友情了。

入夜，趁他们全睡得含混，偷偷背着墨渊下了昆仑虚，一起疾行，将他带回了青丘。

法道会结束。墨渊领我在北荒又逗留三日，才拾掇拾掇回昆仑虚。

活得太长，旧事一回想起来就没个绝顶。

女孩儿家身上落些伤，的确不好。我仰天大笑三声，使个定身法将玄女堪堪定了夹在腋下，祭出折扇来，一起打进离镜的朝堂，将玄女右手掰开来，正正放到他面前。

厥后，善于唇语的七师兄与我们说，师父临终之时，只留了两个字，他说：等我。

擎苍笑道：“只要我还是鬼族的王，便千万是不能降的，六合也该变上一变了，此遭有八荒众神同我做伴，我也不冤。”

大师兄跟着一道，在门口提点我：“以往师父从不等闲接这类有趣帖子，此番定是看你寡欢，才要带你去散一散心。十七，师兄晓得你内心苦，然师父整日诸事缠身，百忙里还要抽暇来着紧于你，未免劳累。你也这般大了，天然要学着如何让师父不操心，这才是做弟子的孝道。”

见我醒来，皱了皱眉，轻声道：“喝这么多酒，要哭出来才好，郁结进肺腑，便可惜我这些好酒了。”

他要来拉我的手蓦地停在半空，很久，哑然道：“你是女子？那当年，当年你……”

这委实不是个别面借口。尚且不说墨渊来劫人时，他还未同令羽施礼拜堂，算不得甚么伉俪。然那项目虽低劣，竟也压服了鬼族十万将士。擎苍为了表决计，还另为离镜选了个鬼族的女子，把刚娶进门不久的玄女抽了一顿，鲜血淋漓地送到昆仑虚来。

我哭笑不得，晋文是司文的上神，手中握的乃是补葺神族礼法的大权。他府中养的神仙们自是制定神族礼法的幕仲，却开通广博至斯，实在叫人敬佩。

我见玄女整天郁郁寡欢，好好一张脸也被糟蹋得蜡黄蜡黄，本着亲戚间提携照顾的意义，次回下山找离镜时，便将她也带了去。

固然我不是男人，皮肉下那颗巴掌大的狐狸心也不比男人集约，乃是女子普通的和顺婉约敏感纤细。但既然当初阿娘同墨渊作了假，我便少不得要保持着男人的形貌，直至学而有成，顺利出师门。

十三师兄在门外大声呼喊：“给钱给钱，是女的。”

凡是我当时有略微的思疑，最后便不该是那般结局。

一日，我正趴在中庭的枣树上摘枣子，预备太阳落山后带去离镜洞里给他尝个鲜。

他一掌控住我的手，涩然道：“阿音，我寻你寻了七万年。”

我将桃花枝拈在手中，先去前厅。

我顾不得对离镜的心结，只盼望着他尚能记着当初我与他的一点交谊，将这玉魂借我一借。即使他们鬼族是伤害墨渊至此的祸首祸首，然疆场之上，谁对谁错本也不能分得太清。

鬼族之乱如此便算告结束。传闻紧接着大紫明宫建议一场宫变，大皇子被囚，二皇子离镜蓝袍加身，登上了君座。继位当天，与老天君呈了他那园子里最奇怪的一朵寒月芙蕖做贡品。

“你醒过来吧，我应了你就是。”

当时我正东风对劲，自是做不出那悲秋伤春惜花怜月的描述，实在有些没神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