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鬼族之乱[第5页/共8页]

鬼君既已被锁，他此遭带出来做将军的大儿子领着三万残部在十万天军跟前抖得筛糠普通，吃紧地递上降书。

最后一战，两军排在若水两岸，千百里长空乌云澎湃翻滚。

擎苍笑道：“只要我还是鬼族的王，便千万是不能降的，六合也该变上一变了，此遭有八荒众神同我做伴，我也不冤。”

只要墨渊看得清楚，揉了我的头发淡淡道：“那离镜一双眼睛生得甚敞亮，可惜目光却不佳。”

我折了枝桃花。墨渊房中那枝已有枯萎的陈迹。他迩来虽闭关，未曾住在房中，我却要将它打整妥当，待他出关时，才住得温馨。

玄女是大嫂未书娘家最小的一个mm。大嫂嫁过来时，她还是襁褓中的一名婴孩。因当年大嫂出嫁时，娘家出了些变乱，玄女便自小由年老迈嫂扶养，与我玩在一处。

我如同溺水之人终究抓住了一根稻草。

他沉默半晌，道：“先时是我荒唐。”

我才晓得，当初将墨渊偷出昆仑虚这行动竟难堪了很多编撰天史的神官。他们要为墨渊立个传来彰他的功德，可立到最后却无从考据他的仙骨遗踪，平白让墨渊成了仙籍宝箓中独一一个有所来却无所去的神仙，也不晓得要引后辈的神仙们嚼多少舌根。

墨渊夙来觉得法道无趣，论起来却很滚滚不断。是以很多神仙都来同他论法。诸如循环寂灭、民气难测之类，墨渊常常大胜。令人唏嘘。

四师兄觉得当时我真正似个匪贼，我却委实没印象。只记得一夜醒来，同墨渊并躺在一张榻上，一双手紧紧扣住他的十指，他却没呼吸。

玄女在昆仑虚上住了下来。她那样貌端端已有九分像我。

只是，莫出厥后那些事。

玄女也是个美人，不知怎的，却恰好喜好我的样貌。尚在总角之时，便整日在我耳边念叨，想要一副与我一模样的面孔。我被她念叨几百年，听得辛苦。因晓得折颜有个易容换颜的好本领，有一年她生辰，便特地赶去十里桃林搬来折颜，请他施了这项神通，将她变得同我像了七八分。玄女遂了心愿，甚欢乐。我得了清净，也甚欢乐。如此皆大欢乐。

我伤情以后，不再回想当年与离镜情投意合的一段光阴。的确也过了这很多年，其间的各种细节，不太记得清了。

墨渊出关后，接到了冬神玄冥的帖子。

我愁肠百结。恰此时传闻鬼族有一枚玉魂，将它含在口中便能让墨渊的身材永不腐坏。只是那玉魂是鬼族的圣物，非常难取。

我拢了拢袖子，勉强一笑：“鬼君不必挂记，不过是一时气话，现在鬼族神族处得和乐，老身也不是白活了这么多年事，事理还是懂一点的，万不会无事生非来扰了你大紫明宫的承平。你我便井水不犯河水吧。”

墨渊浑身是伤，须得日日饮我的血，直至伤好，再一月一碗的量。

一日，我正在后山桃花林参禅打坐。大师兄派了只仙鹤来通报，让我速速赶去前厅，有客至。

回到昆仑虚，见着墨渊益发暗澹的色彩，也没更多的体例好想。

我被他几句阿音绕得脑筋发昏，怒道：“谁说我不是女子，睁大你的眼睛瞧清楚，男人倒是我这般的吗？”

我当时非常笨拙，从未想过，即使墨渊有超凡的本领，替我挨的那三道天雷却也不是打趣，怎能够在短短几月内便将养完整。

离镜初见玄女，傻了半天，好轻易回过神来，又极是呆愣地蹦出来句：“倒是那里来的女司音？”

一日，火麒麟送来两句诗，叫作“天长地久偶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我饱吃惊吓，觉得此乃遗书，他像是个要去寻短见的描述。惶恐中立即坐了火麒麟，要潜去大紫明宫规劝他。火麒麟却将我径直带到山下一处洞府。